奈剛停在鳥居面前,那塊石碑就已經被搬了出來。

負責搬動石碑的是兩個半大的孩子,年紀不大,力氣卻不小,因為是祖傳的石碑,所以態度顯得格外慎重。

石碑被輕輕放在地上,兩個孩子注意到面前的人之後,還特地打了個招呼,“日安,菅原小姐。”

宇智波神奈熱情地在兩個孩子的炸毛上一頓亂抓,本就炸得跟海膽一樣的頭髮瞬間亂得跟烏鴉一樣,抓完之後又往他們手裡塞了幾顆糖。

兩個孩子怔楞地拿著糖果愣在原地,宇智波神奈就溜達到石碑面前,光||裸的腳尖踮起,一路輕細無聲,腳步停下,她彎下腰,湊近石碑瞧了瞧。

雖然是死物,但這畢竟是宇智波一族的祖先留下來的東西,如果損壞了,一頓責罰是免不了了,兩個孩子不免有些著急。

宇智波神奈只是伸出手,在石碑的稜角上拍了拍,聲音細細軟軟,宛若低語,“我已經吃掉了一個,不打算再吃第二個。”

所以讓我看看,是我先揚了你,還是你先利用我的伯父去復活住在月宮裡的輝夜姬,又或者是我先吃了你的母親。

明媚的陽光,秀麗的眉眼,笑容卻溢位格外滲人的寒意。

“加油呀。”

兩個孩子一頭霧水,宇智波神奈突然往後退了一步,站直了身體,轉頭,沿著來時的路,一步一步地跳下臺階,像是一隻蹦蹦跳跳的兔子,歡脫的樣子在宇智波絕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

搬遷的前一天晚上,宇智波神奈在宇智波斑的書房折起了小紙人。

上一次如此正兒八經的搬家還是在平安時代,朝廷每一天都會進行地方官員的人事排程,這件事情落到麻倉葉王身上的時候,他主動請纓去了出雲,車隊的規模雖然不大,可是除去幾個隨麻倉葉王一同調任到出雲的相關人員,其餘大部分都是式神組成,氣勢足得很,可把人嚇得不輕。

於是宇智波神奈心血來潮折起了式神。

附著上靈力的紙人在桌面上顫顫巍巍地起身,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力一樣,滿屋子到處亂竄,行為舉止和某人多有相似。

稍微一抬手,紙人就被人揪在了手裡,撲騰兩下掙脫不了之後,小小的紙人乾脆趴在了宇智波斑的虎口處,動作乖巧宛若撒嬌賣萌。

紙人的感覺蜜汁熟悉,宇智波斑問,“這是什麼?”

手指微微一鬆,紙人見縫插針飄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兒,鑽進了堆在桌面的卷軸書冊裡。

“陰陽師的式神。”宇智波神奈把小紙人從書冊裡揪了出來,小紙人掙扎了幾下,身體軟了下來,重新歸於本質。

“用紙為媒介做出來的式神。”宇智波神奈戳戳癱在桌面上的小紙人。

不止一次在宇智波神奈嘴裡聽過「媒介」這個詞,接觸到新的領域,難免會產生好奇,宇智波斑將手裡的卷軸擱置在桌面。

“廣義上的媒介是能使人與人,人與事物之間產生聯絡或發生關係的事物。”

宇智波神奈反手從書冊裡抽出一張廢紙,折出了一隻鳥,提起筆在鳥頭的位置點上了兩隻眼睛,稍微灌了點靈力進去,紙鳥撲騰了幾下翅膀,呼啦幾聲飛了起來。

“陰陽師透過媒介抓住人與人,人與事之間的聯絡,並將這些聯絡具象化。”宇智波神奈戳戳紙鳥的小尖嘴,“它們可以說是具象化的結果。”

被點了嘴巴的小紙鳥撲騰兩下翅膀,在天花板下轉了幾圈,落到了宇智波斑的手指上,撲騰了幾下,跳了幾下。

細長的眼睫垂下,宇智波斑發現小紙鳥的身上泛著黃,宇智波神奈摺紙鳥用的紙是一張泛黃的老紙,折出來的式神本身也會帶有這種色彩。

“聯絡又分為很多種。”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