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她親自做,偶爾阿姨們做,再偶爾,他們兩個一起做。

晚上的時候,他們會一起健身散步,或者一起看電影。

當然,這期間,被三哥逗弄是不可避免的。

有一次兩人出去看電影,路過一家男裝店,她就想給他買套西裝,拉著他進去選,三哥看中一件襯衣,去試衣間換,出來時,她發現他的扣子錯位,立即提醒他重新系一下。

三哥卻說他的右手剛剛在裡面磕到了,酸得抬不起來,讓她給他系。

她又羞赧又無奈,最後只能想著報恩報恩兩個字,眼睛瞧著別處的給他重新系了一遍。

之後付款時,導購們不停的誇他們感情真好,她心裡輕嘆,也沒法解釋是三哥玩鬧心太重,太幼稚。

第二次是姥姥過生,三哥假意說她臉頰上有東西,讓她別動,他給她擦一下,結果他手上沾了奶油,給她的臉分別畫了三條貓須,她卻渾然不知道的在姥姥家裡走來走去,長輩們全都看到了。

等她發現的時候,都兩小時後了,長輩們哈哈大笑。

她鬧了個大紅臉,稍微有點生三哥的氣,回去的路上,便故意不跟他說話。

三哥急了,伏小做低的給她道歉,最後他抓著她的手,用馬克筆,在他自己的臉上各畫了三條貓須,她才忍俊不禁的噗嗤笑了。

這事,算是打平,她當即不再生三哥的氣。

但第三次的時候,她第一次動了真怒。

這天是十一月的月底,燕城一天比一天冷,好在家裡有地暖,所以兩人在家的穿著依然像是夏天。

跟往常一樣,他們吃完飯休息過後,一起去健身房健身。

三哥一般會用到跑步機,收腹運動機、槓鈴等,她呢,要麼跑跑步,要麼騎一騎電動單車。

等她運動完,她會在旁邊壓壓腿拉拉筋,等三哥結束,然後兩人一起上樓洗澡。

可今天三哥運動完後,他忽然搖搖欲墜的扶住器械,像是運動過度,要暈了。

她當時完全沒發現三哥是裝的,只大驚失色的過去扶他,有點扶不穩,她改為用背撐著他,回頭急切的問:“三哥,你怎麼了?”

賀晏聲眸底一閃而過腹黑狡詐,懶洋洋的把下巴擱在女孩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沒事,可能是健身過度,有點脫力。”

“怎麼會突然這樣,你平時也沒這樣啊!”傅清洛雪白的小臉蛋浮上說不出的焦急恐慌,眼眶都有些發紅了,網上可是經常報道健身猝死的,“三哥,你等等,我馬上打急救電話!”

女孩摸向自己的褲子,發現穿的是健身褲,根本沒有口袋,她手機放在跑步機上呢。

她於是又說:“三哥,你先靠著機器一下,我去拿手機。”

賀晏聲看女孩似要急哭,趕緊收斂幾分,沒讓自己看起來快死了一樣,他滾燙的掌心握住小姑娘的纖細手腕:“不用打,我就是用多了力而已,以前就這樣過,你現在駝我去旁邊坐一會兒就行。”

“你確定真的不用?”傅清洛認真嚴肅的盯著男人的臉,生怕他在逞強。

“真的,你看我臉色,有蒼白和土黃嗎?”賀晏聲仗著自己啥事沒有,大言不慚的說這話。

傅清洛這才想著觀察臉色,果然見男人的膚色除了有些健身的漲紅,別的問題都沒有。

可她還是不放心,扭著身子,上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臉,以及脖子,尤其是脖子的頸動脈處,想看看男人的心率怎麼樣。

賀晏聲猝不及防被女孩摸來摸去,心跳的頻率呈倍速增長。

然後女孩就凝重的皺起了眉頭:“三哥,你心跳好快,真的不行,咱們必須去醫院!”

小笨蛋,那是心動的心跳,可不是要死了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