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那是無相草變的!”鹿臨溪說著,快步跑到床上躺下,只一瞬便穿到了那隻大鵝體內。

她稍稍伸展了一下脖頸和翅膀,從謝無舟的懷裡跳到了地上。

“你還記得我帶到船上的那盆花嗎?”大鵝仰著腦袋望著一臉茫然的浮雲,一臉認真地說道,“它叫無相草,花開無形無相,可隨心念幻化任意模樣,成為一副能夠承載三魂七魄的肉身!”

“是你說的那個驚喜?”

“是啊,我本來想把它送給你的,雖說你的魂魄遠強於它,它肯定承載不了幾時,但我當時想的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大鵝說著,不由嘆了一聲,“可惜,你走的時候,它還沒有來得及開花。”

浮雲一時微紅了眼,她蹲下身來,摸了摸大鵝的小腦袋:“沒關係的,你願為我種下它,我已經很開心了。”

“我原本以為這花白種了,但是我忽然發現,它可以承載我的魂魄!”鹿臨溪有些興奮地說著,“我現在可以在兩個身子裡來回穿梭了!”

“聽起來好好玩!”浮雲眼裡滿是歡喜。

鹿臨溪撲扇著翅膀飛到了桌邊的凳子上,站得高高地,大聲說道:“好玩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到一個或許可以對付天魔的法子了!”

話音落時,每個人的神色都發生了變化。

鹿臨溪深吸了一口長氣,一臉認真地把話繼續說了下去。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你們把天魔殘魂引到我的身上,我們一起用法力將它困住,等兩縷殘魂成功相融,我就立刻逃進這副身子裡!”鹿臨溪說著,激動地拍了拍翅膀,“然後你們趁著這個機會,有什麼本領全都使出來,直接把天魔給殺了!”

屋內三人皆是陷入了一陣沉默。

那一刻,好像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帶著一串省略號飛了過去。

鹿臨溪歪了歪頭,好奇問道:“你們為什麼都不說話?是我這法子不可行嗎?”

謝無舟:“不可行。”

沈遺墨:“……”

浮雲皺眉道:“小溪,這太危險了!”

鹿臨溪:“太危險,就是可行的意思咯?”

浮雲愣了一下,連忙搖了搖頭。

“那你們反對的多少給個理由嘛!”鹿臨溪說著,一臉認真地分析了起來。

“天魔殘魂之所以無法消散,無非就是因為當年天魔將它一分為二,只要一半不死,另一半不管多麼虛弱,都會慢慢恢復如初。我體質特殊,修為也不低,雖然比不了你們神魔一體,但也可以囚住天魔一時半刻,待到兩縷殘魂在我體內相融,你們再趁其沒有恢復,趕緊將其抹殺!”

她說著,歪頭問道:“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計劃嗎?”

沈遺墨:“就算可行,這代價是否太大了?”

“什麼代價?”鹿臨溪不禁反問,“是指那副身子嗎?我不在乎的,只要大家都好好的,我也死不了,在乎一副身子做什麼呀?”

“可是小溪,數千年的修為,一身神骨,你當真捨得……”

“我聽不懂這些。”鹿臨溪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什麼東西都沒有除掉天魔重要!”

什麼數千年的修為,什麼一身神骨,還有那什麼仙靈藥體,在她手裡好像也就只能用來種種花。

她連怎麼飛都沒搞懂,要這麼高的修為做什麼?

謝無舟不禁皺眉:“你連靈力都用不明白,還想引天魔入體?當真是不怕被它吞沒了意志。”

鹿臨溪:“我是用不明白,但你們不能教我嗎?”

謝無舟:“不能。”

浮雲與沈遺墨對視一眼,兩兩陷入沉默。

“那你們說,還有什麼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