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父道:“母親,二弟那一家子你確實不能再偏袒了。二弟的性子,這輩子怕是改不了了。如風兒所說,在家裡閒著也比出去做什麼生意強。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我那侄子也被養廢了。”

段父說完還搖了搖頭。

段老夫人聽了父子二人的話,氣得猛拍桌子道:“怎麼,你們這是藉機向我發難啊?老二想出去做生意,不也是想著給公中賺些銀子補貼家用嘛!他也不想虧本的。

辰兒有哪裡不好了?他只不過跟人家打架而已,哪個年輕人不打架的?怎麼他在你們嘴裡就成廢人了?”

段父道:“母親,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他。凌辰他就是知道你們都會護著他,才敢這麼肆意妄為。今年,他還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好在沒有釀出大禍。這事若不是我出面,他怕是得蹲大牢。”

段老夫人道:“他不過是看到個喜歡的姑娘,與人家多說了兩句話,到你這裡就成了調戲姑娘了。老大,你這是有多不待見老二一家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是如今攀上公主了,就想把老二一家都趕出去,對吧!”

段父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這般無理取鬧,可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他真的拿她沒轍。

段凌風這時開口道:“爹,想要給公主體面的聘禮,公中肯定是拿不出多少東西了。我娘打算把她的嫁妝拿一部分出來補貼我。

我自己還有點家當,是我在戰場上立了功,皇上給的賞賜。也可以湊幾臺聘禮。至於凌辰娶親的聘禮,可以讓他自己去掙,或是讓二嬸用自己的嫁妝補貼。”

老夫人又道:“你二嬸哪裡來的嫁妝?她沒有鋪子,哪裡有進賬。”

“祖母,那就是二房該操心的事。我們養了他們一家人吃喝,總不能到頭來還得給他們娶媳婦嫁閨女吧!你們想把我們大房當冤大頭,怎麼著也得對我娘好些。可這些年你們是怎麼做的?

祖母你整日對我娘非打即罵,拿著長輩的架子磋磨她。二嬸也仗著有你撐腰,對我娘這個當家主母不敬,那些小輩們更是在我娘面前沒有晚輩該有的樣子,我娘憑什麼要去管他們的事情。

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裡,二房若是再鬧么蛾子,信不信我親自出手管教。我如今有二皇子和公主撐腰,我可不怕有人在背後詆譭我。”

老夫人聽了段凌風的話,氣得大口喘氣。

她指著段父和段凌風道:“你們這是想要逼死我?”

段凌風輕笑道:“祖母,我身邊如今有公主的暗衛。你今日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可不止我們一家人看著呢!你想要冤枉人,拿孝道壓我們,只怕這招不好使。

還有,從明日起。我會派人跟著二叔和段凌辰,他們但凡再做一些有辱段家門楣的事情。我定會讓衙門稟公處理的。還會把他們這些年做的事公之於眾,讓他們徹底從尚書府滾出去。”

段凌風說完,起身給爹孃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段夫人看著兒子把老夫人懟得啞口無言,心裡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這些年,老夫人都是拿孝道磋磨她。

她一個婦人,也不好總把這事在老爺面前說。

雖然夫君對她還算敬重,可後宅的事情自己處理不好,與他說多了,只怕他也會厭煩自己。

如今,兒子長大了,終於可以為自己撐腰了。段夫人今天的心情特別好,晚上還多吃了半碗飯。

回房後,段父坐在桌前沉思了很久,才開口道:“夫人,這些年二房對你的態度很差嗎?這些事情,你為何從來沒有對我講過?”

“老爺,這些事情說起來都是些小事。老夫人又一直偏袒二房。我若是做得過分了,老夫人會說我這個主母不對,不 處理吧,他們就越來越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