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京城郊區的阮昱茗倒是不清楚隔壁的談願還在謀劃怎麼再見她一面。

她這幾日在夢夢和阿姨的陪同下去京城周邊遊玩了一圈。

青山綠水,鬱鬱蔥蔥;

歷史遺蹟,波瀾壯闊;

自然景觀和人文歷史都給予了音樂人許多靈感,這是她在初來京城時就很感興趣的。

所以,京郊西南側的一處的莊園別院裡,阮昱茗算是過上了幾日閒雲野鶴的生活。

清晨,聽著窗外的蟬鳴鳥語緩緩醒來;深山裡綠蔭環繞,空氣格外清新,深吸一口,彷彿將全身的血液都淨一遍。

阮昱茗伸了個懶腰,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來到花園前的巨大池塘邊。

這個景觀池塘引渡的是莊園外河流的活水,與山後的瀑布相接,清澈的池水依稀能看見魚兒遊動,池面上掩映這荷葉與瀲灩的荷花,露珠還掛在荷尖上懸懸欲墜……

清風襲來,襲來陣陣花香,阮昱茗忍不住閉眼陶醉在這幅山水天色的景色裡……

“起這麼早?”身後突然傳出的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冥想。

“早啊!”她轉身一看,齊司政穿著一身家居服站在院落門框邊,鬆垮的上衣裸露部分肌膚,健碩的肌肉依稀可見。

日出、山野、自然、美男、腹肌……

一切跟美好有關的詞都出現在這一刻,阮昱茗覺得甚是賞心悅目。

她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欣賞起來。

下一秒,齊司政就察覺到她的視線,將微敞的衣領嚴絲合縫地合上,就連領口處的第一顆紐扣也被扣上。

“抱歉,剛起床,沒注意。”

他淺笑,但動作十分坦然,頗有些欲迎還拒的意味。

阮昱茗轉過頭沒再看他,視線眺望到遠處蔥鬱的山尖上,注視太陽昇起的方向,將天空染成一片火紅。

“真是好興致啊,這麼早起來看日出。”齊司政走到與阮昱茗緊鄰的椅子坐下,兩人之間還留著一人的距離。

“齊總不也是嗎?”阮昱茗掃了他一眼,繼續目視前方。

這個時候,她並不是很想說話。

“上班習慣早起了。”齊司政笑著解釋,“沾你的光,我才能來這放鬆兩日。”

“齊總工作這麼忙,那我豈不是耽誤你掙錢了啊!”

“阿茗說笑了,公司這麼多人,少我一個照樣能夠運轉。”

這一聲“阿茗”讓阮昱茗怔愣了一秒,隨即,她笑道:“爸爸經常在家跟哥哥提起司政哥。”

“哦?說我什麼?”齊司政偏頭看向阮昱茗。

“說你年紀輕輕就能獨立接手齊叔的工作,撐起整個集團,讓哥哥多向你學習呢!”

“阮叔叔抬舉了,我和你哥哥是好兄弟,哪談什麼學不學習的,他的能力我清楚,只是……”

齊司政欲言又止,阮昱茗懂他話裡的意思。

相比於齊家的關係,阮家的人口眾多,家庭關係更復雜,而阮昱承作為大房的接班人想接手整個阮家,這條路任重道遠,他肩上的擔子不小,不管是阮家內部還是外界都不知有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所以周百欣和阮承鴻都還在磨練他。

“說到你哥哥,這次本想叫他一起來放鬆一下,他都不來。”

“嗯,爸爸將城南的專案交給他負責,最近他忙得連我都見不到他人,昨晚我跟他發訊息都今早才回我。”她的語氣染上淡淡憂傷,很是心疼阮昱承。

雖然他們兄妹倆見面時常打鬧得雞飛狗跳,但阮昱承在她面前總是一副雲淡風輕、肆意不羈的表情,與他在公眾眼中那副沉穩內斂的小阮總形象不同。

這也許就是,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