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無意,那自然有人在意。

車秦看到新聞後,談願也看到了。

原來不回他訊息,是因為在會舊情人啊!

捏著酒杯的手指驟然握緊,修長的指骨微微泛白,在嘈雜的烤肉店裡,手腕間的檀木手串因晃動輕磕在杯身上發出微不可察的細響。

在理智與慾望之間,他深深地撥出口氣,選擇遵循內心……

一桌人詫異地看著他突然站起來,俯視眾人奇怪的目光,談願捏了捏眉心,解釋道:“你們先吃,我出去透口氣。”

他有些醉了,他感覺得到。

酒不醉人,是人想醉……

——

接到談願電話的那一刻,嚇得阮昱茗將手中的帝王蟹腿都掉在了地上。

她死死地捂住手機螢幕,不想讓解珩昱還有身邊的其他人看見。

解珩昱聽見在她懷中不斷震動的手機,皺眉道:“你要不去接吧,不然一直在打。”

看見他拿手機的動作,阮昱茗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談願這麼執著地給她打電話,要是她再不接,不會打給解珩昱吧?

想到這一層,她也顧不得自己腿上的傷,一蹦一跳地走到甲板上接通電話。

海浪拍打在甲板上,耳邊除了海風的呼嘯和海浪的咆哮,就有從聽筒裡傳來的呼吸聲。

“喂?”對方一直沒說話,阮昱茗忍不住主動開口。

聽見她的聲音,如微風吹過心尖,讓人醉人的酒意都消解不少。

談願發出一聲滿足的慰嘆,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讓她渾身一滯,緋紅悄然爬上臉頰。

“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她不好意思地問道,語氣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嬌嗔。

“因為你一直都沒回我訊息……”

沒有責怪之意,反倒是委屈的埋怨,瞬間讓阮昱茗心裡油然而生一種內疚感。

“你喝酒了?”她聽出他的異樣,輕聲詢問。

談願坐在路虎車內,靠在椅子上,透過大頂的天窗玻璃看向夜景,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尾音上揚,帶著濃濃的勾人意味。

阮昱茗低聲輕罵了一句,“狐狸精!”

也不知他從哪學來的這些勾人的把戲,現在變得這麼會撩撥人。

許是海浪聲太大,談願沒聽清她說了什麼,長指按在發脹的太陽穴上一邊輕揉,一邊問她:“去海釣了?”

“嗯,你怎麼知道?”

“我今日回京,聽說你和解珩昱去了港城。”他聲音幽怨,像極了深閨怨婦,“不是說京城見嗎?怎麼回了港城就不理我了?還是因為在海城時我對你態度冷淡而怪我?”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說不出這番話。

阮昱茗篤定,他是真的醉了。

不過,醉得挺可愛的……

阮昱茗忍不住勾起嘴角,一下子就起了逗他的心思,“我同你什麼關係啊,為什麼我回港城還得跟你報備?你又是以什麼身份打電話質問我?”

談願沒有直接回她,他望著被霓虹燈染成一片淺黃色的天空,輕輕地闔上眼睛,“想以你第八任男友的身份,阮小姐可否給個機會?”

“這……”阮昱茗的呼吸一滯,他的話一出,將她打個措手不及。

她還沒有想清楚,一時也給不了回應。

“這算告白嗎?”哪有人在電話裡表達的,她還沒遇到過。

談願的酒意也徹底消散,現在的神智格外清醒,藉著醉意挑開最後一層窗戶紙,這件事他等了七年。

“不算,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輕笑出聲,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如釋重負。

她沒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