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之後,就是家宴。

從阮昱茗記事起,每次的家宴都似乎不太平。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最愛看的一幕,就是所謂的家庭和睦、兒孫繞膝。

作為大房唯二未婚配的女兒,阮昱茗同阿雯坐在一起,兩人齊齊默不作聲地低頭吃飯。

人在最怕麻煩的時候,麻煩就會自己找上門。

阮經??看了一眼對面的阮昱茗,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這個動作恰好被坐在上位的阮啟雄看到,“阿??這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老爺子開口,全桌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了阮經??的臉上,阮經??偷偷掃了一眼桌上所有人,尤其是看見阮昱茗偷偷對他眨眼後,瞬間怒火戰勝了理智。

他猛地站起來,指著阮昱茗跟阮啟雄告狀:“阿公,都是因為她,我才被傷成這樣。”

“嗯?阿茗?”阮啟雄雙眼微眯,看向大房的人的眼神和語氣很是耐人尋味。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cue,阮昱茗迷茫地放下餐具,優雅地擦了嘴角,雙手乖巧地放在雙腿上,一臉無辜地看著阮啟雄,聲音也比平時溫柔了好幾度,“阿公,我才回港城沒幾日,跟經??堂兄都好好敘敘舊,經??堂兄怎會這般汙衊我?”

她一口一個“經??堂兄”,語氣裡的關切之意和眼睛裡的純真至善任誰看了不心軟幾分。

阮啟雄這些年身體每況愈下,面對孫輩們的態度也不似以前的嚴肅,內心也隱隱眷念天倫之樂。

他看了眼自己的長子和次子,從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如今成為了頂天立地的三個孩子的父親。很多人跟他說過,自己這兩個兒子越長越像年輕時的他,尤其時兩兄弟眉眼之中的神態,充滿壓迫感。

但就這兩個讓自己在外引以為傲的兒子,現在對自己的態度愈發像下屬對待領導,單獨相處時也沒一點父子的溫馨。

想到這,阮啟雄的臉色就難看了一分。

見他臉色沉了下來,正要指著阮昱茗破口大罵的阮經??被阮承毅的一聲呵斥瞬間閉了嘴。

除了三房母子三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其餘人都將心懸了起來,不知道阮啟雄要做何決定。

而這時,三太查可昕突然挽上了阮啟雄的胳膊,一雙媚眼笑眯眯地看了眼坐在老爺子左手邊的周百欣,然後聲音溫婉地對老爺子哄道:“阮先生,你那天不是還說阿茗腿上的傷好了之後,您要送她份禮物嘛!”

“阿茗,傷好得怎麼樣了?”

阮昱茗沒想到查可昕會為她說話,她看著坐在上座阮啟雄右手邊的年齡跟何女士相仿、模樣更溫婉端莊的貴婦道:“三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現在還在康復階段,不能劇烈運動。”

“那就好,當時得知你受傷的訊息,可把我們嚇壞了。”查可昕對阮昱茗笑得像極了一個關心後輩的和藹長輩,讓阮啟雄的臉色都好了不少。

這時,一直站在角落的阮啟雄的個人助理走了上來,將一個古樸典雅的盒子遞在她的面前。

“四小姐請!”助理示意阮昱茗親自開啟盒子。

阮昱茗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阮啟雄和周百欣,才小心翼翼地將盒蓋開啟。

這個盒子她一看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但是當盒蓋開啟之時,一股淡淡的木香與歷史的沉香交織在一起,瞬間將人帶入一個靜謐而莊嚴的音樂殿堂。內部空間佈局精巧,絨布內襯柔軟而細膩,彷彿是為小提琴量身定製的溫柔懷抱,確保每一寸琴絃都能得到最妥善的呵護。

“dy bnt?”

看到琴身的那一刻,她的眼底是控制不住的:()和我媽敵蜜兒子的地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