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昱茗聽到手機的訊息提醒,就立刻放下小提琴。

看到置頂的頭像給發來的一張照片,她頓時會心一笑。

走到露臺邊,就見到才分別不到兩小時的人。

“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她對著那人揚了揚手機,螢幕裡赫然就是他過來的照片。

那人輕笑,“叫什麼?”

阮昱茗瞪了他一眼,雙手扒在玻璃圍欄上,用他能聽到的氣聲吼道:“私生飯!”

她的聲音雖然小,但談願聽得很清楚。

嗯,至少比偷窺狂這個名字好聽。

房間的投影裡還在播放《音樂人》這一期的綜藝畫面,談願將電腦搬到了露臺,坐坐在露臺外隔空陪著她。

琴聲絲絲入耳,與蟬鳴與鳥啼,伴隨風中陣陣花香,譜寫夏日新曲。

另一邊,阮氏京城分公司——

阮昱承就不太好受。

他開了一整天的會議,踏出公司時已是晚上十一點過,整棟寫字樓亮著的燈都寥寥無幾。

他撥出一口氣,疲憊地走回辦公室。

“阮總,壓力這麼大?”齊司政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看窗外京城的夜景,聽到他走進來的聲音,這才轉了過來。

他一手拿著一隻酒杯,另一隻手拿著一瓶威士忌,雙腿還愜意地搭在辦公桌上,彷彿他才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

“你怎麼來了?”阮昱承皺眉。

“給你發訊息不回,問你的助理說你還在開會,我這不就直接來找你了麼。”

“什麼事?”

“書茂回京城了,晚上聚一聚。”

“嗯?”阮昱承疑惑,他怎麼沒得到訊息?

“下午都在群裡說了,你一整天都沒音信,我只有親自來邀請你了。”

齊司政站起身,將威士忌直接放在辦公桌上,繼續道:“走吧,阮總!”

阮昱承捏了捏眉心,拿起隨手扔在沙發上的外套跟著他離開。

司機將他們送到京城最著名的夜店,下車時阮昱承看了眼招牌,不動聲色得擰眉,“怎麼來這?”

“不來這去哪?你還不瞭解陸書茂陸公子嗎?”齊司政攬著他的肩膀,強制將人帶進去。

身後肌肉果然不是白練的,阮昱承只能被迫同他進入包間。

“喲,阮總、齊總來了!”坐在包間正中間被一群美女環繞著勸酒的陸書茂看見進來的兩人,立刻把身邊坐著的兩個前凸後翹的美女無情推開,惹得四周此起彼伏的不滿聲。

他安慰道:“去去去,等會再喝,音樂停一下,我哥來了!”

陸書茂跳到兩人中間,與齊司政來了一個拳擊。

“政哥真是言出必行啊,真把承哥帶來了!”

阮昱承現在除了應酬,一般不愛來這些烏煙瘴氣的場所,如果要是提前通知他在這聚會,那絕對會被他要求重換地點。

齊司政鬆開攬著阮昱承肩膀的手,已經將人帶進來了,就不怕他再跑。

他朝陸書茂攤開掌心,“願賭服輸。”

陸書茂笑著,一點兒也不心痛的將剛提的一輛邁凱倫超跑的鑰匙扔到他手中。

見狀,阮昱承頓時明白了過來,難怪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小齊總這麼晚在他辦公室等他,原來是在拿他當賭注啊。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搶過齊司政還未拿穩的車鑰匙,得瑟地挑眉,“這應該歸我吧。”

見東西被搶走的齊司政無所謂地對眾人笑了笑,反正他想開的時候直接去他車庫裡開走就行。

今晚來的都是圈裡交好的好友,阮昱承慵懶地坐在中間的位置,身邊除了齊司政,沒有一個異性敢靠近。

想攀過來同他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