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被人帶進了偏殿,心中滿是憤慨。

平日皇后接見後宮妃嬪時都是在正殿,偏她來就要在這偏殿見面,定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海蘭抿緊了嘴巴,背脊挺得筆直。

皇后沒一會兒就來了偏殿,海蘭起身給皇后請安,“參見皇后娘娘。”

眉莊沒有為難海蘭,直接叫了起,“快起來吧,愉貴人。今日怎麼突然來請安了?”

海蘭像是被問住了,沒想到皇后竟然會裝作不知。既已經知道她被皇上賜了封號,怎能不知她已有身孕。皇后又沒有在為難她別的,有火也不能發出來,只能帶著些笑意,面上恭敬地對皇后說道。

“嬪妾請了太醫,發現已經有孕一月有餘了。”

“呀,這是喜事啊。愉貴人如今可是要有了依靠了,本宮真是為了愉貴人開心啊。”眉莊臉上全是才知曉的驚喜之意。

海蘭被這幾句話臊的臉紅,還要陪著皇后在這兒虛與委蛇。

眉莊早就知道海蘭懷了身孕,江與斌是她的人,自然知曉海蘭將這個訊息壓了下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後宮都掌控在她的手中,也不在意這些。

還以為這位海貴人是個乖覺的,等著新入宮的妃嬪都侍寢後才同皇上說了,卻沒想到全然不將自己這個皇后放在眼中。

皇上今日沒看見自己,定然是要詢問的。以如今富察氏在前朝對皇上的幫扶,皇上是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貴人不給她臉面的。

“嬪妾謝皇后娘娘關心,嬪妾第一次身懷有孕,實在是不懂事了。未能第一時間稟告皇后娘娘,現在特來向皇后娘娘請罪。”海蘭一咬牙,直接跪下和皇后跪下請罪道。

“蓮心,快將愉貴人扶起來。”眉莊不願意在這些事情上面為難一個孕婦,方才那麼說,也就是擠兌一下她罷了。

海蘭被蓮心扶起,面上是屈辱之意。看得眉莊實在是厭煩,海蘭這人讓她想起了曾經的陵容,想完還在心裡暗罵自己一句。

這人怎麼能比得起陵容呢?

“為愉貴人診脈的太醫是哪一位?”眉莊換了個話題,懶得去管海蘭的情緒。

“是太醫院的江與斌江太醫。”海蘭雖然還沒有完全相信江與斌,但到底他比那些不知根底的太醫強上不少。

“那你是想要這位繼續給你安胎,還是換了太醫院的院正齊汝?”眉莊拿了手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

海蘭自然不可能讓皇后在自己身邊安排人,直接說,“既是江太醫為嬪妾診出身孕,就不勞煩齊太醫了。齊太醫定然有其他的妃嬪看顧,嬪妾怎能因為一己之身麻煩後宮其他姐妹呢?”

眉莊也沒強求,溫柔地說著,“愉貴人真是識大體,那麼就讓江太醫照顧你的胎吧,若要是有什麼其餘不便之處,只管來長春宮就是了。”

海蘭行禮後就退了下去。

眉莊放下了茶盞,扶著蓮心走了出去,“看看她們兩個結束了沒。”

長春宮恢復了寧靜。

轉眼海蘭的胎已經兩個多月了,這幾日她抄寫了許多的經文,讓葉心奉到了寶華殿。葉心每一次都會帶了少量的硃砂回來,海蘭還沒有服用,總要等到三月份胎兒坐穩才行。

可是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來的快。

李玉今日休沐,偷偷到了鍾粹宮來見愉貴人。

“參見愉貴人。”李玉道貌岸然的行禮,彷彿皇上有什麼指示需要他來傳遞一樣。

海蘭直接屏退了下方服侍的下人,留了李玉和葉心二人在殿內。

眾人下去後,李玉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愉主兒,那爾布大人去世了。”

海蘭手一抖,茶盞碎在了地上。

“可是被奸人所害?”海蘭的聲音發著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