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望都驚訝地問道:“竟然還有這種事?這都是因為我管理不當啊!在此,我先向賢侄賠個不是。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家店鋪如此囂張跋扈呢?”

周設說道:“我侄兒當時正在如意寶器閣挑選佩劍時,無故被店家所傷。非夫人敢如此行事,想必有所倚仗。樓城主想必對這城內各方勢力瞭如指掌,不知是否清楚,她所倚仗者,為何方神聖?”

樓望都初始聽到“如意寶器閣”,心內有些煩亂,心想這非家,盡會給我捅婁子。

轉而又想,她那上品雙靈根的女兒,雖家勢配不上我孫子,到底資質不錯,將來會成為列兒一大助力,該護的還是得護著點兒。

花簡“聽”到這兒,恍然大悟,難怪這非靜雲一點點不如意的事情就能記幾個月。如此肆意尋釁,絲毫不在意來往顧客的眼光,原來是城主府未來的孫媳婦啊。

本以為非靜雲此人,雖性格有些彆扭,但資質極好悟性又佳。原來說到底,她也不如何聰明嘛,既然頂著城主府未來孫媳的頭銜,不是更應該謹言慎行嗎?

樓望都本想著隨意糊弄了這姓周的,打發他出去,又聽到周設所說關於店內其他客人的言語。

心下又對非家不滿起來,他是極其注重名聲的一個人,這非家竟敢踩著他的名望作威作福!

樓望都趕緊招手喚來一個人,讓他去調查今天在如意寶器閣內發生之事。

又對周設道:“令小侄在我武陵城內遭受如此不公之事,確實是樓某的失職。

小侄既然打算購置配劍,可否問一聲,小侄是何種靈根?也許府內能有合適的。另外有何要求,周賢弟儘管提出,力所能及之處,樓某定不推辭。”

周設道:“小侄此番衝突實因她一名叫非靜雲的同窗所起。為避免矛盾加深,周某已向非家提出令她轉院的要求。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這……”樓望都遲疑,心下微惱:好你個周設,真是得寸進尺!

不過元嬰中期修為,我一元后修士,且堂堂城主,給你幾分薄面就該知足了!竟敢提如此無禮的要求!

樓望都勉強露出笑臉:“你一句話,就讓那非家第三女退學,不太好吧?據我所知,那孩子天資不凡,異常出色……”

周設道:“竟然如此?看來樓城主對非家相當瞭解啊。”

雖然周設不像花簡一樣能讀出樓望都的內心所想,但依他這前後多變的言語,也明白了個大概,看來這非家所倚仗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不過他也不憷,正色道:“天分固然是判斷修士將來成就的重要方面,但這頭腦是否清醒亦是衡量其往後修行之道能否走得順暢的一杆秤。

這位非三小姐行事無所顧忌,眾人所見。樓城主或者需要多方瞭解之後,再作定論。”

樓望都笑道:“周賢弟所言極是,為兄定當再行查訪。府中有一新修整過的園子,如蒙不棄,不如在此休息片刻?

此刻飯點已到,樓某即刻命人擺飯,周賢弟和小侄先將就用上一些?”

周設想,此人恐怕要拖延些時間,等那出去調查之人回來方能拿定主意。

也罷,等等也妨,這一次不處理乾淨些,那非家若又來滋擾阿簡,自己和阿清又不能常在這兒,豈不麻煩?

於是道:“依城主所言,麻煩尋間屋子,讓我為小侄檢視下傷勢。”

樓望都見他配合,遂笑道:“說得是,是府中疏忽了。說起來,小侄是何靈根,府中擬為她配一把法劍,還請勿必接受,不然樓某心下難安。”

花簡目光轉向周設,看到對方微微頷首後,方才開口說道:“我擁有的乃是五行靈根。”

樓望都聽聞此言,心中暗自思忖:這樣看來其資質平平無奇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