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清過來吃飯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名玉樹臨風的少年。

花簡覺得有些眼熟,只聽衣朵朵說道:“咦,你醒了啊?身上的傷可大好了?”

她才想起,這是兩天前花致清帶回來的那名傷員。後面幾天沒見,差點忘了。

“已經大好了,感謝這位小道友的關心。”少年聲音清朗的回道:“我是林列,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林列?那不學府入學考試結束那個晚上闖入自己療傷陣中的人,也是近期學府內的話題人物,林家族長之子?

花致清介紹道:“小女花簡,小女的朋友衣朵朵。”

提到自己名字的時候,花簡兩人分別點頭示意。

飯後,大家喝茶閒話。

花致清問林列:“前日襲擊你的人,你可知是什麼來頭?”

林列似是回憶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千家三少,他之前與我有些嫌隙。”

花致清又問:“是否與你家族之事有關?”

林列思索片刻道:“無法確定。父親走火入魔事出突然,父親及其得力親信的身亡均在眾目睽睽之下,看不出他人動了手腳的痕跡。其餘人等雖然短時間內很快散去,晚輩卻並未查出什麼他們有何不義之舉,再者……”

他頓了片刻,又說道:“牆倒眾人推也是人之常情。但從結果上來看,我林府失勢,千家恰好上位接管樂遊山靈石礦,和我府部分關鍵產業,很難不讓晚輩多想。”

花致清見這少年心念通達,思路清晰,臉上不由露出幾許讚賞之色。他也不多說什麼,只道:“你心有數就好,你身上傷勢還需靜養,近期不宜練功,更不要與人動手。”

這時,衣朵朵不解地問道:“這位……林師兄,為何你父親他們去世了,家族的產業就都不要了呢?”

林列見是這位長相甜美的十二三歲小姑娘發問,耐心地解釋道:“我還未開始接手家族事務,各產業的核心管事等都不在了,下面的人也各奔前程,就只好將其處理賣出了。”

衣朵朵又問:“若是有人設計背後陷害你家,為何唯獨留下你呢?”

聽到這裡,花簡想起林列那天晚上的倉皇逃遁,心想,這人能在重重圍堵之下死裡逃生,也是不簡單。

林列嘆了口氣,這小姑娘也是個聰明的。他回答道:“許是他們一開始低估了我的實力,僥倖讓我逃脫了。後來我一直住在學府,前天有事去山中一趟,卻是險些丟了性命。所以,不管林家出事真相如何,有人一直想要我的命,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這時花簡道:“那你還會回學府去嗎?”

林列一聽這聲音極其耳熟,看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少女,有些遲疑地問道:“近一個月內,一日剛入夜不久,學府附近一條路邊,我曾誤入一個隱匿陣內,遇到……”

“是我。”花簡爽快地承認了。

衣朵朵睜大了雙眼:“你們見過?”

“一場意外,也是剛剛才認出來。”花簡笑道。

林列道:“看來真是有緣,晚輩竟然兩次都被同一家人給救了!”

花致清笑笑,沒說什麼,道聲有事先走了。

衣朵朵好奇的追問花簡怎麼救的林列,花簡笑道:“這會兒不急著處理你得的那些寶貝材料了?”

衣朵朵一聽,恍然大悟,連忙起身告辭。

花簡也起身,說道:“我這邊也有事先走一步,林師兄請自便。”

林列再次表達感謝後,往後院給他安排的院子走去。

花簡在今日帶回來那少女的客房中打坐歇息。一夜無話。

天亮後她央龐大娘待她走後注意些這房間的動靜,自己便去洗漱了吃早餐,準備和衣朵朵一起去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