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雖然有這小花魁的名頭,但只囿於琢玉閣這一處,和花魁天差地別,凝碧竟然預感到雲秋姐姐將會發生大事,她是怎麼察覺出來的?只有她們秘密往來這一個解釋了。

加上冷衣最喜歡獨自出去,連貼身侍女都不帶,更加讓弄月篤定冷衣出去是在密謀些什麼。

與此同時弄月有種豁然開朗之感,她也可以和花魁做交易不是麼?有了花魁相助,說不定就能解決她目前的困惑了。

夏花立刻就下定了決心,她從不是優柔寡斷之人,與淺笑嫣然的外表相反,她有一顆蒼鷹搏擊的野心。

雲秋可能與凝碧早有勾結,暖冬姐姐生性淡泊,晴春姐姐性格乖張,都不是尋求幫助的好人選,如此一來就只有流夏姐姐了。弄月也立即找到了流夏,跟她吐露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事實證明她做了個正確的決定,流夏非常愉快地打算幫助她,無論是明面上的事還是暗地裡的。

“流夏姐姐,果然和你想的一樣!”弄月壓抑著興奮道,流夏告訴她雲秋和凝碧暗地可能謀劃的事情,她半信半疑,才有了剛剛對冷衣的一番試探,結果證實了她和流夏的猜測。

這可太好了……

流夏激動地微微發抖,她抓住了凝碧的把柄,相當於有了控制凝碧的力量,這種陰險霸道的權力她從未體驗過,卻忍不住心生期待了。

“具體跟我說說看。”流夏微笑著,一雙略微細長的丹鳳眼溫和無害地看著弄月。

弄月把剛才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流夏,興奮地說完後弄月忽然臉色變了,似乎想到什麼急切道:“既然草藥堂沒有毒藥,那麼凝碧的謊話早該被拆穿了,為什麼……”

弄月不由得感到困惑,流夏卻輕飄飄地說:“草藥堂有毒藥,說沒有毒藥是我騙你的。”

“為什麼?”弄月懵了。

流夏輕聲語:“像你們這種小姑娘怎麼會知道草藥堂有沒有毒藥呢?我想讓你詐一詐凝碧罷了,既然她被這個謊言唬住,不就證明了她的毒藥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弄月大悟:“哦原來是這樣,流夏姐姐真是的,連我也騙了。”

“我騙你的話可不少。”流夏說,此言一出弄月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鐵青,流夏忍不住露出戲謔的笑容:“不過幫你透過大考這事不騙你。”

弄月畢竟才十歲,被流夏這樣戲耍了心裡臊得慌,急忙嬌嗔道:“流夏姐姐你逗我!”

“小鬼頭就要逗才好玩!”流夏見弄月臉皮薄成這樣更覺得好玩了,不僅不收斂還變本加厲地掐弄月的小臉蛋,把她的臉頰肉捏成兩團湯圓。

“這才有點小女孩的樣子。”流夏忽然感慨地說,看著弄月的眼神變得悠長深遠,似乎要透過她望見什麼。流夏語氣幽幽地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無憂無慮,你卻在想著要害人了,真是——”

弄月感到刺痛:“我又不是真心想害人的!”

“嗯我知道,”留下繼續捏捏她的臉,意味深長地說:“你現在也不必太焦慮,我感覺在你大考之前會有大事發生。”

“凝碧也是這樣說的。”弄月迷茫地說,單單只是凝碧之言她感覺不出什麼,流夏也說了同樣的話她才有所警覺。

會是什麼大事呢?弄月無比茫然,可沒想到兩天後謎題就揭開了。

雲秋懷孕了,是國公府庶二公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