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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前幾天楚綺對她的深情告白。

莊曉蘭的少女芳心,仍舊會不受控制的小鹿一般砰砰亂跳。

她偏白的紅潤臉蛋,湧上熱氣,又羞澀又歡悅。

瞧著洗著青菜也能低頭露出笑容的閨女,莊愛國狐疑地瞅她:

“閨女,你笑啥呢?”

“沒。”莊曉蘭頭恨不得垂到胸口去,抿唇微微笑起來:“爹,你把桶放著,我去挑水就好!”

“沒事,你爹還有力氣。”

莊愛國無所謂的應了句,他沒有打消疑慮,笑得這麼開心,閨女指定有事

不過閨女不說,他就不多問了。

***

次日。

楚綺神清氣爽醒來,在床上蒙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該做什麼。

嘖,這副病怏怏的身子。

拖得她思維都遲鈍了不少。

感冒受寒還沒好,房屋的唯一桌子上面還放著她的感冒藥。

和後世的顆粒感冒藥可以直接沖服不同,這會感冒藥就是村裡赤腳大夫,在山上直接抓藥來吃。

熬煮出來的中草藥,又苦又澀,一般孩子都不愛喝。

要喂孩子吃藥得捏著鼻子灌下去。

楚綺不是孩子,卻也對苦澀的中草藥敬謝不敏。

楚綺吃過早餐,在廚房熬藥,嗅著空氣中的苦澀氣味兒,皺皺鼻子,她腦袋戰術後仰——

從某一種角度來說,原主也是個狼人。

為了躲避農活兒,硬生生故意把自己搞的生病。

中草藥更是眼也不眨......哦,他眨眼了。

中草藥硬是捏著鼻子灌了不少,搞得身體都有了淡淡藥味。

不難聞,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病弱美人的脆弱氣質。

***

秋天,豐收的季節。

莊家村的村民們勤勞的一天,從清晨開始。

家家戶戶吃過早飯,戴著草帽拿著割稻穀的鋸鐮,風風火火的朝著地裡去。

一些牆壁上,用油漆寫著“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堅持社會主義方向,大幹苦幹,向荒山要糧!”、“戰天鬥地,人定勝天”等字樣。

楚綺吃了藥,灌了幾大口水去味,然後出門閒逛。

原主請的假是兩天,今天是第二天。

沒到幹活的時候,在者身體確實不舒服,她也沒有提前帶病工作的喜好,因此,今天她打算先放鬆身心。

養好身體,準備迎接明天的集體勞動。

楚綺沒有多少關於這個年代的知識,而且賺錢的路子只有服裝設計,一時間楚綺沒啥招,要想自力更生活下去,只能跟著大家夥兒一起進行集體勞動。

多多賺公分,不至於被餓死。

其實她心裡現在有個更緊急的事情想做----

那就是給城裡的苦命父母寄信去,讓他們好好吃飯,不用想著她。

兩個多月,父母發了工資,已然不至於沒飯吃,餓肚子。

除非他們像原定命運軌跡那樣,拼命給大兒子寄吃的,用的。

然後自己沒啥吃的,餓出胃病。

楚綺是不打算和二老要那麼多東西的。

夠她吃就行了。

二老好好吃飯,養好身體,就謝天謝地了。

可惜郵差還有兩天才到村裡來。

***

窮人孩子早當家,村裡的娃下到五歲都得幫家裡餵雞。

平時就由大一點的孩子帶著去放牛。

所以工作的日子,村裡除了牙齒掉光的老人和三歲的孩子,一般很少有人會留在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