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期間,有太多人忙得腳不沾地。

老當家透過百姓日報,號召全民參與,不管是誰,對於輕重工業之爭,有看法可以上書,來者不拒。

林致遠佈局,一套組合拳。

以利誘之,藉機示敵以弱,立馬又故布迷陣,想著請君入甕,以圖瞞天過海……

總之,環環相扣,撲朔迷離。

只是沒想到,颳了股風,無數躲在暗處的臭蟲,在各自主子的要求下,哐哐哐冒頭。

如此絕佳良機,老當家怎麼可能放過?

不驅驅蟲,大樹能有好?

林致遠和老當家,可謂是互不影響,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遠在港島,柯約翰收到回信,猶豫幾天,決定秘密北上。

畢竟,機會太難得,可以引導方向,繼而遏制兔子發展,達到削弱毛熊陣營的目的,說一句千載難逢不為過。

休息六天,林致遠基本沒出門。

家裡團圓飯,親朋好友來串門,又忙著接待。

只能說,放假不見得比上班輕鬆,別的先不說,頓頓喝,誰受得了?

2月19號,特經局。

林致遠坐在沙發,看著報紙,老當家輕描淡寫,引蛇出洞,不禁會心一笑。

也好,早點驅蟲,省得回頭您老狠心颳大風……

潘飛沏好茶,放在茶几。

“林局,契爾沃和呂錫安,最近幾天,頻頻會面。您說,他們會不會要整么蛾子?”

林致遠翹起二郎腿,輕笑一聲。

“整吧,趕緊點,咱們一網多少魚,就看這兩位的能耐了。”

潘飛不明所以,也不影響跟著樂。

“您這麼一說,事成之後,說什麼也得請人家二位喝頓酒。”

“哈哈哈!”

林致遠大笑幾聲,很是認同。

“有理,這件事,你可一定要記住,回頭別忘了提醒我。”

說完,話鋒一轉,問了句。

“郝德慶呢?是不是遊離在外,融不進去?”

“還真讓您說對了,契爾沃和呂錫安二人,基本上每天都碰頭,郝德慶也就去了兩趟,而且有一次離開的特別早,明顯是想上桌被嫌棄。”

“嗯,毛熊無償援助物資,北棒現在仰人鼻息,能理解。”

林致遠評價一句,吩咐道:“就這幾天吧,請郝德慶來坐坐。”

“好嘞。”

毛熊館。

契爾沃和呂錫安,再一次會面。

簡單寒暄幾句,呂錫安迫不及待詢問。

“契爾沃,小赫怎麼說,大漂亮柯約翰馬上就到,計劃擴大,可不能讓我一家出血。”

契爾沃狠狠吸了口煙,心中五味雜陳。

小赫早就回信,不管花多大代價,聯合大漂亮等人,殺殺兔子威風。

尤其是趁著雪災,羊絨之事,極有可能,可以狠狠吸一波血。

說實話,能理解,可也擔心。

兩極對立關鍵時刻,與虎謀皮,自相殘殺,萬一過火,豈不是便宜了大漂亮?

……

良久,契爾沃緊著雙眉,摸著絡腮鬍,微微搖頭。

“呂錫安,你貌似很著急,為什麼就不能慢慢來?僅僅是羽絨服,兔子興許樂意。基本涵蓋全類日用品,兔子怎麼可能吃?”

說到此處,長嘆一口氣,“逐步推進,溫水煮青蛙,才是正理啊。”

呂錫安挑眉輕笑,表示不妥。

“兔子體量有多大,你難道不清楚?慢慢來,兔子也可以慢慢消化,哪裡還能影響兔子放棄重工業?”

說著,一抹冷笑,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