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飛微微皺眉,乍聽像是縱容,仔細回味,又覺得有道理。

所謂大局為重,興許就是這樣吧。

肅然點頭:“明白,感謝林局教導。”

“嗯,去忙吧。”

打發走潘飛,林致遠拿起報紙,沉浸其中。

看報,已經成為習慣。

軋鋼廠如此,港島如此,特經局亦如此。

風向,資訊,往往就藏在犄角旮旯。

手中報紙,有人竟敢大言不慚,提出造不如買,看似分析得頭頭是道,實際包藏禍心。

微微搖頭,暗暗腹誹。

真是癩蛤蟆幹青蛙,長得醜,玩得花。

陰影之下,到底潛伏多少臭蟲,怎麼感覺無窮無盡?

難怪前世,老當家狠心,掀起大風。

接連痛失愛將,導致平衡被打破,局面一家獨大……

實屬無奈。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好好一場驅蟲,被鑽了空子,引導成砍枝行動。

目的沒有達到,代價卻不小……

高盧雞館。

呂錫安把玩著一枚扳指,臉色陰晴不定。

對於契爾沃直白,貼臉開大,瞧不起人,氣憤而又無奈。

副手托馬斯沉吟良久,忍不住開口。

“呂錫安先生,契爾沃太過分,這是要撇開高盧雞?”

呂錫安微微搖頭,“那倒不會,興許是毛熊骨子裡的驕傲吧。”

說完,語重心長道:“忍,只要上桌,只要計劃成功,高盧雞崛起,指日可待。”

托馬斯明白,仍有些憤憤不平。

“哼,怪不得兔子與毛熊漸行漸遠,毛熊太囂張,目中無人。”

“那又怎樣?強大武力才是說話底氣。”

話音剛落,有人通傳,柯約翰帶著副手前來。

呂錫安眉梢輕挑,忙起身,“快請,算了,我去迎接一下。”

柯約翰二人,今早抵達京城。

哪怕沒有交朋友,兔子依然安排好住宿。

稍作休息,直奔高盧雞館,行動前,想要了解更多資訊。

落座,寒暄。

幾分鐘後,柯約翰微微帶笑,轉入正題。

“先給說說當前情況吧。”

呂錫安自無不可,言簡意賅,徐徐開口。

“起因是採購羊絨……後來又有羽絨服……與特經局林致遠溝通,我敏銳察覺到,兔子內部,貌似對路線有分歧……又值此兔熊不和,這才有了遏制兔子計劃。”

去年,小肯莫名其妙吃了花生米,大漂亮驢象之爭,愈演愈烈。

小約臨危受命,繼續推動大工業基礎。

勉強維持局面,內部也是一團糟。

高盧雞遏制兔子計劃,可以說是及時雨。

一來,可以給工業集團,帶來豐厚回報。

二來,也能轉移視線,轉移矛盾。

三來,也想給象派看看,大工業可以輕鬆殺敵。

最為關鍵,告訴所有人,我小約雄才大略。

……

柯約翰可以說,是帶著必勝任務,不得不慎重。

耐心聽完,吸了口煙,直接問到核心。

“兔子能夠消化多少?他們放棄重工業,全力投入輕工業,有幾成把握?”

呂錫安眉峰微揚,顯得極為自信。

“羊絨之後,羽絨服量產,就會影響重工業,這種底蘊,何談消化?”

說著,露出幾抹輕蔑,忍不住笑了笑。

“更何況,日用品全行業呢?”

柯約翰若有所思點著頭,追問:“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