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進垂花門。

院裡人基本都在前院。

賈張氏正站在當中,喋喋不休,罵罵咧咧。

“林家的,都是街坊鄰居,又不佔你便宜,你怎麼這麼沒人情味兒?”

東廂房臺階上,秦淮茹在前,林致輝、林致豪、林曼玉在後。

只見,秦淮茹一手叉腰,一手揮舞。

“你可真不要臉,還說沒佔便宜,耳朵聾了麼?這可是優等品,別說四十,就是原價六十,我也不樂意賣你,送上門不要錢麼?”

賈張氏一蹦三尺高,唾沫星子橫飛。

“放屁,誰知道是真是假,我看你就是沒人情味兒。”

“不相信,你自己去買,跑到老孃面前嘰嘰歪歪,真不要臉!”

“你沒人情味兒!”

“你不要臉!”

賈張氏越蹦離秦淮茹越近,林致遠忍不住,就想衝上去。

卻不料,秦淮茹不退反進,和賈張氏來了個臉貼臉。

“怎麼,你還想動手?你試試,你碰老孃一根頭髮,等致遠哥回來,我讓他卸賈東旭一條腿。”

就在這時,穿堂前,看熱鬧的許大茂發現林致遠,當即大呼一聲。

“致遠哥回來了。”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望向垂花門。

賈張氏更是嚇了一激靈,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幾步。

林致遠大步流星,來到東廂房門口,將麻袋扔給林致輝,冷哼一聲。

“完蛋玩意兒,沒看到有人欺負你嫂子麼?”

林致輝弱弱道:“嫂子不讓我們管。”

“你給我閉嘴吧!”

林致遠瞪了一眼,轉身,笑眯眯緩緩走向賈張氏。

“咱們院就不能消停麼?還是說,瞧不起老子?”

又是這個表情,賈張氏沒見過,其他人就有些熟悉,恍惚之間,彷彿夢迴賈東旭險些被掐死那晚。

易中海暗暗叫苦,想到乖徒弟,咬著後槽牙,硬著頭皮上前。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這次學乖了,離林致遠足足有兩米,就停了下來。

“致遠,你先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喲,易叔啊,你說你,早幹嘛去了?”

林致遠話音剛落,秦淮茹微微蹙眉,不知想到什麼,沉聲道:“致遠哥,婆娘的事,你別摻和,一邊去。”

臥槽!

我在給你出氣啊!

一孕傻三年,說的是真的?

媳婦已經開始犯傻了麼?

正在醞釀情緒的林致遠,一時間呆愣住。

好半天,才回過神,攤了攤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總得來個人,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吧?”

“致遠哥,我說。”

許大茂鑽出來,接著道:“你家這不是送來好幾車蜂窩煤麼,賈家嬸子就想買點……”

瞭解事情始末,林致遠無語,賈張氏是不是有病,怎麼淨想好事?

想到秦淮茹有孕在身,林致遠準備順著來,轉頭吩咐道:“致輝,門口平車有兩匹布,和一些棉花,你去抱回來。”

說完,進屋搬了把凳子,直接坐在了門口。

原本囂張的賈張氏,早沒了剛才的氣焰。

易中海趁機,又開口:“淮茹,賈張氏,常言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都各讓一步,這事就算了吧!”

剛坐下,林致遠又被氣到了,噌的站起來。

“忍一時風平浪靜,憑啥我忍?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咋不退?”

易中海支支吾吾半天,才無奈道:“致遠,也沒多大事,你也沒吃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