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鬱一邊罵娘一邊跟那些獸周旋,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那些獸會在他體力耗盡的那一刻,給與致命一擊。

被獸盯上的玩家一般都活不過當晚,可奇怪的是,這些獸怎麼會同時出現?

它們應該錯峰出現才對,畢竟當初就是這麼設定好的,現在怎麼亂套了。

程家右很聰明,也很冷靜,她深知此舉已經把紀鬱得罪死了,索性就此把紀鬱葬送在這裡,免得後續給她惹來麻煩。

她悄無聲息的靠近紀鬱,把珍藏已久的引獸粉灑在紀鬱周圍,再利用自身優勢,把緊跟著她的那隻獸引到紀鬱附近。

找準時機,從大腿上割下一塊肉,從後面扔向紀鬱,而那獸嗅到了鮮血的味道,撲到了那塊肉上。

紀鬱來不及多想,剛好往旁邊一閃,正好踩到程家右撒的引獸粉上。

而程家右則並沒有急著離開,她在拿出了一疊符紙,用自己的血浸泡好後,操控著符紙去貼在獸上。

她的動作很小心,因為有紀鬱充當擋箭牌,此舉進行的格外順利,而那些獸即使發現了,也不曾搭理她。

至此,程家右回頭確認符紙消失在獸的面板上,才捂住肚子離去。

紀鬱自然不是傻子,他早在第一時刻就往程家右身上下了點能腐爛器官的藥,即使她僥倖活了下去,不死也得半殘。

否則,他可不會這麼便宜的放任程家右離去。

少個礙事的傢伙,紀鬱也輕鬆許多,他用手背抹去唇上的血,勾起一抹笑,眼神陰惻惻的,“讓我來好好陪你們玩玩。”

他把玩著手裡的羅盤,輕輕撥弄著上面的指標,“時間倒回。”

下一刻,這幾個獸恢復了人的形態,正是白天小鎮居民的模樣,幾人對視了一眼,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著滿身是血的紀鬱,驚恐不已。

“你——”

紀鬱脾氣不是很好,他上前把幾人粗暴的按倒牆上,逮著他們的腦袋一下一下的往牆上撞,直把牆上撞了好幾個大坑。

而這幾人並沒有關於獸的記憶,他們恐懼的看著紀鬱,頭上被鑿出個大洞,不停的往外滲出腦汁和血,十分噁心。

然而更令他們恐懼的是,他們這都沒死,不僅如此,被鑿出的大洞在極速的癒合,掉在地上的腦部器官也從地上彈起,鑽進了他們頭裡。

紀鬱壓下眼底的暴躁,用蠻力一次次的把這幾人往死裡揍,極為和善的問道,“願意死嗎?”

幾人自然是不願意,然後一遍遍的被揍的瀕死,再復活,再捱揍,他們雖然能復活,但痛感是真實存在的。

“願意,願意,我願意去死,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一人受不住了,當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然而這一次,那掉在地上的血肉回不去本體,他只能痛苦的看著自己嚥氣。

最終徹底消失在空氣中。

這一幕,把另外兩人嚇得不輕,他們哆哆嗦嗦著身體,彷彿身有同感一樣,捂住了缺失的部位,怕疼,更怕死。

紀鬱把目光投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兩人,舔了舔指尖的血,意味不明道。

“都玩死了,哥哥會生氣的吧,算了,姑且放你們一馬。”

兩人呆愣的蹲坐在地上,看著紀鬱撥弄著手裡的玩意,然後便如同行屍一樣,雙眼無神的返回應該去的地方。

而在那隻獸死去的下一刻,茶館內的紀泠突然睜開了雙眼,他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衣,透過窗子遙遙的望著紀鬱所在的方位。

眼尾上的蝴蝶印記黯淡了一分。

茶館位置很偏僻,正處於後山的包圍圈中,夜晚尤其顯得偏僻荒涼,如同陷沒在一片暗無天日的地牢裡。

詭異又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