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汾父母都是窮人,為了能繼續享受高等科技帶來的刺激生活,他們透過不斷的生孩子,等到他們長到五歲時,賣給研究所獲取廉價的資源。

他們並不會在孩子上浪費資源,只保持他們基本能活著,把孩子關在家裡,個把月都不管是常事。

在這種情況下,許汾心智成熟的很快,他費力掙扎著活著,抓住周圍一切可利用的事物學習,謀生。

但他實在太弱小了,被父母以壓制性的力量賣給了研究所,而且是很偏遠的研究院,那裡的人在他身上做實驗後,驚奇的發現自己每次瀕死時,都會爆發出驚人的求生欲。

所以,他被當作優質的小白鼠進一步獻給了更高層研究院,這裡冰冷的器械,密閉的房間,神色冷漠的研究人員,所帶給他的恐懼尤為強烈。

他就像是被死死壓在地牢裡的困獸,看不到一點逃出的希望,連死亡也掌握在別人手裡。

他太害怕了,每次做完實驗,麻藥的作用消退後,撕裂般的疼痛就席捲而來,他不想哭的,只是太疼了。

許汾從來不會把希望寄託在別人手上,但那時候他每天都在期盼著有人來救救他,許汾很幸運,他在被折磨三個月後,遇到了他的神明。

他叫紀泠,如同神話傳說的仙子一樣,擁有著驚豔眾人的美貌,只是太過蒼白的臉色削弱了那份豔麗的美感,反而顯出幾分脆弱。

紀泠很溫柔,他會耐心的哄著他別哭,會把他抱在懷裡,捂著他的眼睛,會在送他離開後,給他很多很多糖。

只是紀泠又有些笨笨的,他不會主動說話,只會重複著幾個單調的字眼,他問什麼,紀泠要停頓一下,才會回答。

許汾求他跟自己一起離開,他喜歡紀泠,不喜歡他空洞的眼神,不喜歡他單薄的身子,不喜歡他脖子上蜿蜒到背上的傷。

他篤定紀泠跟他一樣被賣過來的,但沒關係,以後他們可以在一起,成為彼此最親密的人。

但是紀泠拒絕了,他沒說,他身上被安裝了追蹤器和自爆裝置,他走不了,他說,自己在這裡挺好的,那些人對他都很好。

那時候的許汾不相信,他只以為是自己太沒用了,保護不了紀泠,他才不願意跟自己走的。

所以,他對紀泠道,自己以後一定會救出他的。

這個承諾驅使著許汾拼勁全力的往上爬,他為了獲取等價的資源,每週都會去別的研究所當‘志願者’,透過撿他們扔掉的醫務垃圾,廢物利用,賣給那些用營養劑度日的窮人。

去最危險的荒漠地帶淘取稀有的地殼元素,承受著被輻射的風險,倒賣給那些‘商人’。

為了生存,他什麼都幹,卑微的為那些富人當牛做馬,來祈求他們手縫裡露出的一點殘渣,最艱難的時候,他靠撿別人扔在地上的垃圾,塞進肚子裡,撐了一年又一年。

許汾不怕死,他並不覺得這種日子苦,他一有時間就會跑到研究所的大門,躲在角落裡,看著一群白大褂的身影,有些不切實際的想從中找到紀泠的身影。

好幾次,他想單槍匹馬的闖進去,像紀泠救出他那樣,拉著他跑出去,可是,出來後,他們怎麼辦?

不能讓紀泠跟著他風餐露宿,時刻有殞命的風險。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許汾已經積累了一定財力,堪堪能寄身在低層富人的行列,單是如此就花了他十年。

在情竇初開的年齡,許汾拿著紀泠給他的糖紙,想著如今的紀泠想了三天三夜,做了個冒險的舉動,什麼都不管,跑去見他一面。

彼時紀泠拉著一個男孩的手,很溫柔的逗他笑,眼神也有了幾分色彩,他很漂亮,眉眼徹底長開了,就像是展翅的蝴蝶,輕微的震動就能吸引人們的視線。

他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