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兩層小樓,本來1樓是用來做點小生意的,可由於寶珍的事情,她家裡的那些親戚全部都堵在了醫院。

現如今店面也不開了,只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用來通行。

屋裡面為了省電總是黑漆漆的,通道里頭還有一種怪味傳來,讓人感覺好像置身在垃圾桶裡。

對於環境比較敏感的陶斯言,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摸索出比較小巧的q香,然後快速地噴灑了幾下。

在行走時,那麼香氣兒就溢了出來,這叫陶斯言覺得頭腦都跟著清醒了許多。

鍾雨仙也聞到了這股好聞的香味兒,臉上多了一抹笑意地說道:“這香水可真好聞,聞上去就好像是香甜的水果,有時候又覺得是軟綿綿的……”

見到鍾雨仙對這香水感興趣,陶斯言十分爽朗地從外套口袋裡面摸索出了幾隻小一些的香水,然後全都塞在了她的手裡。

“啊,這這會不會不太好。”鍾雨仙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本來她拿了陶斯言的導遊費已經算是佔了便宜,現在哪能還這樣過分。

正想著要把東西還回去,陶斯言卻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沒事,這些都是別人贈送的試香,就算你不拿著,過不了多久也會揮發了的。”

聽到這裡,鍾雨仙這才連忙收下了這些小小的香水,不過巴掌大小的小玻璃瓶,裡面卻是滿滿當當的,看起來之前陶斯言應該沒有怎麼使用過。

輕輕一開啟上頭的蓋子,就聞到一種撲鼻而來的柑橘味道,就好像是置身於一片柑橘林當中。

這讓鍾雨仙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她忽然想起了以前柑橘上市時,家裡沒日沒夜的採摘柑橘,然後搬到市場裡面去售賣,卻並沒有多少人購買,最終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腐爛掉……

窮人是否能夠擁有審美?這是一個具有爭議的問題。

或許在他們長久的將腦袋埋下,辛苦地整理著那些果子;也或許是在打完魚收網時,才能夠有一些欣慰之感。

原本輕巧的q香,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悲傷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但更多的還是喜悅,鍾雨仙知道陶斯言本人是沒有任何負面的看法,自個兒也是樂呵呵地將這些香水鄭重的放在了口袋之中。

兩個人拎著一大堆東西,原以為在2樓能夠看到糖果,可呼喊了幾聲都沒有看到人影,倒是寶珍的那幾個孩子正在沙發旁爭著遙控器,而電視上則是正在播放一些無聊的新聞。

左右望了一下,沒有發現寶珍的阿媽,更是連糖果半個影子都沒有看到,陶斯言好奇問道:“小孩,你姐姐呢?”

“不知道。”幾個孩子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所以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些玩具上,你推我,我推你,吵得不亦樂乎。

見此情形,兩人只好從2樓離開,然後來到了雜物間。

門口掛著一個明晃晃的大鎖,一下子斬斷了兩個人的希望。

“這家裡怎麼連一個大人都沒有呀,還有糖果不是說好了要在這裡等我們的,現在跑哪去了?”

鍾雨仙也是四處張望了一下,主動地找到了附近的鄰居,向他們打探起了情況。

一個眼睛有些看不清,似乎得了白內障的老人,這會兒一邊抽著煙一邊大聲說道:“啊,糖果呀,張文好像將他給帶走了,兩個人今天可是吵得厲害。”

“什麼?他們為什麼要吵架呀!”鍾雨仙下意識地反問,而陶思言則是猜測可能是因為那隻斑點小狗。

很顯然,現在寶珍家裡都在忙碌著去醫院爭奪賠償款,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照顧家裡的事兒,更別說現在糖果還非得要養一隻小狗。

“我也不清楚,總之這會兒應該不在家,你們要不然去市場上找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