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陶斯言一直神神秘秘的。

原先是她總鬧著要來朱依伯家,最近卻好像被其他的事情給絆住了腳,甚至還有些忙活不過來。

幾次三番的拜訪都吃了閉門羹。

最後眾人只能夠將希望放在了陶斯言的身上。

蕉城算不上太大,從東到西,最多也就大半個小時。

當陶斯言拿著一個甜筒吃得正開心時,看見的卻是幾張愁容滿面的狀態。

她臉上帶著笑意地與眾人打著招呼。

“你們別浪費功夫了,剛才我買了不少的東西,你們都先來吃點吧,免得待會兒沒力氣和朱依伯作鬥爭。”

聽到他這話,沈芝明笑出聲,有些無奈地搖頭說道:“這都深秋了,你怎麼還敢吃這麼涼的。”

“哼,我這可是鐵胃,沒關係的。”

陶斯言打了個馬虎眼,然後又將手裡拎著的袋子遞給了鍾雨仙,自己卻是轉身看著林此霄說道:“朱依伯這幾天可否有跟你們說過什麼話嗎?”

以陶斯言與人打交道的情況來看,朱依伯這人十分固執,那肯定不能用常規的辦法來對待他,現在只能夠從他的弱處下手。

所有人都知道,他最為在乎的便是他的家人。

若是之前,便可請朱依伯的家人幫忙勸幾句,可現在他家人早就已經離開,至於其他的民居都已搬走……

就連那些相識的人都好像很忌諱他,根本不願意摻和進這件事,就算打進電話去詢問,也都匆匆忙忙地結束通話了。

這樣一來的話,幾個人簡直不知如何開口說起這事。

直到一人的出現,徹底地打破了這樣的沉默。

陶斯言隨意的在樓下尋找兩圈,直接摸起一塊石頭,瞄準了某個方向,毫不客氣地往上拋去。

那塊石頭圓潤極了,被丟擲去的力量也恰好砸在了某塊玻璃上面,隨後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這一劇烈的動靜,在安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的刺耳,驚得所有人都露出害怕的神情來。

鍾雨仙倒是沒忍住,拍著手掌大聲叫好:“太棒了!”

沈芝明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安地說道:“雨仙,你可別跟著湊熱鬧了。”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事確實不太光彩,就立刻縮著脖子對陶斯言說道:“砸了玻璃,待會兒朱依伯肯定會罵咱們的,你先跑吧,有什麼事我來扛。”

見她這樣義氣,陶斯言自然不能直接離開,她笑著說道:“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理應要負全責的。”

陶斯言信誓旦旦,鍾雨仙也表現得格外感動。

可是當朱依伯推開那半扇完好的窗戶,瞪著雙眼,怒氣衝衝地對著樓下的人訓斥時,陶斯言卻是非常乾脆地將身旁的人給推了出去,然後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朱依伯,你可不能夠饒過了他,非得要讓他留在這幫你多做些活計,這樣才能彌補你那扇窗戶的價錢!”

本來朱依伯還罵罵咧咧十分不高興,聽到了這話,反而還露出一抹笑意,他揣著手,斜眼說道:“你這阿妹倒是腦子靈活得很,砸碎我的玻璃直接賠錢就行了,為什麼非得讓他留在這裡!”

“嘿嘿。”眼看著對方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之後,陶斯言並不覺得有什麼羞愧。

她搓了搓手,一副淡定自若的姿態的說道:“這還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你造船技藝的高超,作為咱們年輕一代的自然是想著有機會能來瞻仰一兩下也是好的呀。”

對於這類拍馬屁的話,朱依伯年輕時沒聽沒少聽過,可隨著年齡的增加,願意他搭理他這樣一個糟老頭子的人越來越少。

直到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朱依伯所聽到的全都是一些罵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