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心中有所明悟。

他能閱讀《天哭經》,並非他有“至盡至絕”的特殊命格,而是因為他本是一個外來者,不屬於這個風雲世界。

天哭經的詛咒,作為這個世界獨有的規則與設定,它只對這個世界內生靈有效,卻無法針對來自異界的他。

隨著他的到來,這個既定世界的未來軌跡被悄然改寫,充滿了未知與變數。

而《天哭經》也因這一變故,發生了的變化已然讓它失去了預知未來的能力。

但這並不意味著經書本身失效,它依舊忠實地記錄著過往的歷史,依舊清晰可觸。

只是,它再也無法像以往那樣,可洞察未來,成為無所不知的存在。

這也解釋了為何那位能夠駕馭天地法則的神秘存在,對《天哭經》落入他之手顯得如此漠然。

在“祂”的眼中,一本失去了預知能力的天哭經,已然失去了它原有的價值與意義。

對於這樣的經書,“祂”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的留戀與關注。

儘管《天哭經》的預知未來之力已逝,

但對張大彪而言,它仍舊有些許用處。

經過他的煉化,此時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視角與洞察力。

現在,當張大彪凝視這個世界時,他的視野彷彿被無限拓寬,世界在他眼中變得清晰而立體,甚至能夠觸及到風雲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比如《天哭經》中蘊含著對諸多曠世武學的深刻理解與記錄。

如那“傾城之戀”、“摩訶無量”、“聖心訣”、“渾天四絕”、“聖靈劍法”,還有那“三分歸元氣七分靠天意神功”……種種武典,

如今都被燒錄在《天哭經》的浩瀚篇章之中。

又比如,此時此刻他已然能夠憑藉這天哭經獨特的能力俯瞰眾生。

隨即,張大彪以神念向其灌入神意:“笑三笑!”

緊接著,一幕畫面在此顯化,在東海之濱的一大龜之上,有一老者正在此處悠然垂釣。

那老者神態自若,彷彿沉浸在這垂釣的寧靜之中。

不過觀其魚簍,卻是“空軍”爾。

張大彪看到這一幕,不屑之意在心中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那畫面中的那釣魚佬彷彿心有所感。

他驀然間睜大眼睛,隨後立即以神念迅速掃視周圍。

只見他眉頭微皺,神色凝重,口中喃喃自語道:

“奇怪,似乎有人正在暗中窺探於我?”

緊接著,張大彪再次神念一動:“徐福”。

瞬間,畫面切換至冰天雪地場景,一座冰宮殿中,有個戴玄冰面具之人。

與此同時,此人心神一動,驀然睜眼直望前方,疑惑道:

“奇怪,為何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隨後他以神念搜遍天門,卻未發現任何異常。

“我這是被誰給盯上了嗎?”

莫名的強烈不安湧上心頭,讓其心神不寧。

隨即,張大彪再次御使神念:“女媧!”

但卻是沒有任何畫面出現。

又再念道:“大日如來!”

依舊沒能感應到任何東西。

張大彪沒有失望,這些他都有預料。

畢竟連窺探笑三笑和徐福時都能被他們感應到,更何況是這兩位!

這經書,可稱為割閹版的合道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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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天山之上,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冰川,其上矗立著一座宏偉的宮殿。

宮殿內,一個戴著玄冰面具的人高坐於上方,威嚴肅穆。

下方兩側則站著二十多人,個個氣息雄渾,周身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