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東越劍池傳人宋念卿吧,身為宗門之首,何也來赴此無望之約?”

望著身前持劍人,張大彪語氣不解道。

宋念卿神色淡然道:“老夫修劍道,每悟必鑄一劍銘之,原擬集二十劍大成,留最終戰予鄧太阿或王仙芝等高手,然天子詔令難抗,為大局破關而出,以劍會友亦會敵。”

“原來如此,竟是離陽趙氏鷹犬,便不難理解了。”

張大彪頷首淡然:“來吧,讓我見識東越劍池鋒芒,給你出劍機會,看能否撼動我。”

宋念卿聞言體內氣機爆發,如火山蘇醒,氣勢攀升,似擎天巨劍,鋒芒畢露。

他身形躍空,劍氣縱橫景象現天際。

劍光如蛟龍出海,伴雷電雲雨,以排山倒海向張大彪壓來。

“以身為劍,倒也頗有風骨,尚可入眼。”

張大彪輕淡道,隨即揮動長袍,瞬間勁氣如龍席捲,將宋念卿畢生修為巨劍泯滅無形。

“轟!”

震天巨響,巨劍無有,氣勁餘威肆虐,橫掃後方十道城門,城門崩毀,碎片紛飛,煙塵四起,場景狼藉驚心。

“本座豈會屑於逐一攻破這些城門。”

張大彪輕抬臂,火麒麟騰空,懸於半空凌駕皇城主殿之上,俯視下方神色凝重、屏息之人。

身負離陽氣運、與國同壽年輕宦官,離陽帝師楊太歲,春秋南陽柳氏祖柳蒿師,及詭譎人貓韓貂寺,皆已匯聚。”

他話語帶讚許:“你們這行人倒是有些許勇氣,敢來尋死!”

張大彪目光落楊太歲身,玩味道:

“你出身清淨兩禪寺,卻為離陽帝師,後與徐驍結緣,然徐驍覆滅春秋六國,你因懼其勢大,成暗害徐驍髮妻幕後推手”

“聽聞,此行為曾讓你午夜夢迴愧疚,修為跌落”

語氣戲謔續言:“今徐驍逝去,你是否覺重擔已卸,心境恢復,修為返往巔峰?”

“如此,本座助你解心結,算對你有恩,楊太歲,你莫非不應向本座道謝?”

語畢,楊太歲臉色驟變,身形卻動彈不得,片刻後身軀在眾目睽睽下化作烈焰,火焰速吞其形,僅留青煙飛灰隨風散。

“連道謝都吝嗇,如此,合該你身死。”

張大彪的聲音淡漠毫無波瀾的響起。

這異狀突現,令在場眾人莫名心底生寒,身體發冷。

隨後,張大彪未等眾人回應,便語帶無奈與戲謔:

“諸位皆與徐鳳年生母之死有關,若本座將爾等清除,豈不是間接替徐鳳年討回公道。”

他嘆道,情緒複雜:

“唉!我這助人習性,已經根深蒂固難以更改。”

隨即話鋒轉:

“也罷,誰叫本座生來心腸軟,便先送你們一程,再將徐鳳年送去下面與你們一起陪伴。”

話音未落。

張大彪隨即揮拳,一道璀璨拳光撕裂虛空,威勢毀天滅地。

如閃電疾馳,將年輕宦官、韓貂寺、柳蒿師等強者瞬間淹沒於光芒。

待光芒消散,原地只剩餘燼,昭示他們曾在。

年輕宦官隕落剎那,皇城地動山搖,天象異變。

因其與離陽氣運相連,形神俱滅時撼動離陽氣數根基,致天地色變。

“呵,問世間幾人復仇時能自詡心慈?”

張大彪輕笑,語含自嘲與超脫淡然:

“今日之舉,卻是為仇人報仇,太慈悲心腸了,天下可有如本座行事之人呢?”

太安城深處,欽天監巍峨,

殿外一百零八甲士鐵甲錚錚,陣列齊整,肅殺隱而不發護內裡安寧。

中央有古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