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要裝死!”

剛剛走過來的那個兇惡匪徒,一腳踢向中年大叔的腹部,然後抓著他的衣領提起來,啪啪就是兩個巴掌,“你要錢還是要命?”

中年大叔一疊聲的求饒,忍著痛,抓過身邊的手提包,準備開啟拿錢給匪徒。

“拿來吧你。”

還沒來得及開啟,一米九的匪徒兇悍地將手提包奪走,猛拉開拉鍊,將全部東西都抖落出來。

他抓起錢包,粗暴地掰開,讓人看著都痛。

他從裡面拿出一沓厚厚厚厚的鈔票,粗略的看了一下,足足有一萬多,冷笑一聲,塞進自己的屁兜裡。

這些錢,是中年大叔到省城賣貨賺的錢,家裡經營一個小作坊,跟老婆沒日沒夜地幹,才趕在交貨日送出這批貨。

賺了錢,正想著回家跟老婆慶祝,沒想到半路就被這會匪徒打劫了。

中年大叔心有不甘,扯著一米九匪徒的褲腳,哀求:“兄弟,你給我留點……”

匪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將錢包狠狠地砸在中年大叔的禿頭上:“我給你臉了是吧!”

中年大叔悶哼一聲,又捂著腦袋蜷縮在地。

他的禿頭,經過匪徒三番兩次的蹂躪,已經紅腫脹痛。

他緩緩爬上座位,慢慢收拾被匪徒抖落的衣物,時不時摸摸頭,發出痛苦的呻吟。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夥匪徒太猖獗了,簡直無法無天,搶錢倒也算了,還恫嚇欺辱人民群眾。

趙滄瀾怒火騰一下燃燒起來,手上青筋一根根暴起,正要站起來,忽然想到:這還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他們的人過於分散,不能因小失大。

他曾在雪山裡埋伏一天一夜,也曾在複雜的突發任務中處變不驚。

這點小場景,還上不得檯面,尚在掌控之中,不必太過於激動。

趙滄瀾冷靜了一下,又坐回座位,表現出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

搜刮完中年大叔,一米九的匪徒將目光投向了胖胖的售票員大嬸,惡狠狠道:“你剛才叫我買票了?”

售票員大嬸埋著頭,縮在座位上。

她本是個一個人能坐兩個座位的人,此時,卻縮成了壓縮餅乾,佔著半個座位,偷偷把錢用手帕包著,悄悄塞進了內衣裡。

“你媽的,問你話呢,肥頭大耳的,還藏錢?拿出來!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

乘客一聽,都不約而同看了過去,肥頭大耳可是售票員大嬸的禁忌。

剛才的精瘦男子,只因一句肥頭大耳,就招到了她猛烈的攻勢,跟泰山壓頂似的。

所有人都期待著售票員大嬸的反擊。

“大個,你去那邊。”一個精壯的匪徒舔了舔嘴唇,走了過來,“這個讓我來。”

說著推了一下售票員大嬸,伸手去她胸口搶,售票員大嬸嚇得嗷嗷叫,乘客們更興奮了:打他!打他!

售票員大嬸死命捂著胸口,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匪徒,不停搖頭,帶著哭腔道:

“求求你,不要搶我的錢,我是下崗職工,丈夫死了,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工作,家裡還有重病的老母親,女兒剛上大學也要花錢,求求你們了。”

乘客們都低下了頭,剛強的外表只是掩飾內心的脆弱與不安。

“他媽的,你想死是不是,給我拿來!”

匪徒一巴掌扇了過去,瞪著雙眼,惡狠狠道:“瞎嚷嚷什麼,拿來!”

二話不說把手伸進了售票員大嬸的胸口,大嬸的胸部甚是豐滿,匪徒手上感覺到一團柔軟,情不自禁捏了一下。

售票員大嬸沒有反抗,反而把胸挺了挺。

她覺得,只要順著匪徒,讓他們開心,或許,就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