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溪兒心說大意了,不覺一陣驚慌,漂亮的臉蛋卻古井無波。

令張本明沒想到的是,陸遇川早就已經跟大表姐透過氣,說那服務員小姑娘口無遮攔云云,趕緊把人弄走。

大表姐是一個生意人,當然不敢得罪陸遇川這個財神爺,直接就把小姑娘給炒了。

故張本明打電話給大表姐的時候,小姑娘早就收拾好行李,哭哭啼啼跑回老家去了。

張本明沒找到目擊證人,對董溪兒無可奈何。

看著綜治辦主任岑必豪酒氣熏天的樣子,心下一喜,任你陸遇川心思再縝密,也有屁股擦不乾淨的時候。

岑必豪搖搖晃晃走進會議室,眼神迷離,臉上泛著酒意。

一邊喝茶的郭振瞥了一眼張本明,看到到他那老鼠一般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大,預感到一場激烈爭吵即將上演。

郭振知道張本明的水平,一吵起來就好比罵大街,他可受不了這種。

於是,郭振面帶微笑站了起來,對張本明說道:“張副書記,你們繼續,我正好要去趟洗手間,一會回來要結果。”

他起身的同時,向旁邊的下屬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也離開。

兩名下屬心領神會,見岑必豪醉眼朦朧,料想也探聽不出什麼實質性內容,於是跟隨郭振下樓,在樹林中尋了個安靜角落一邊抽菸一邊聊天。

郭振與兩個下屬離開不久,樓上的會議室便傳來了火藥味濃厚的說話聲。

岑必豪嘶啞著聲音,似乎打了個酒嗝,他晃晃悠悠地向前:

“張副書記,這大白天的,也不睡覺,找我有什麼要緊事?”他說話顛三倒四,眯眼問道。

張本明穩坐上首,目光如炬,直視著張志海:“你說什麼屁話,別跟我打馬虎眼,你說清楚,中午和誰一起在哪個飯館哪個包廂喝的酒。”

岑必豪哼哼哈哈,眼珠子一轉,看見會議桌上有一包煙,也不管是誰的,能不能抽,伸手就去拿。

張本明不爽地抬手擋了擋,聲音嚴肅:“你還想抽菸?行,你老實交代,我給你煙抽。”

岑必豪把張本明的手拍掉,露出笑容:“你不給我煙抽,我心情就不好,我心情不好,就啥也不記得了,你想問什麼,我都不知道。”

張本明見他說這樣的話,就不像個正常人說的,心想此人確實醉了,而且醉得不輕。

所謂醉後吐真言,此時正好套他話。

於是換了一副臉色,笑盈盈,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丟給他:“來,可以給你抽一根,抽完了老實交待。”

岑必豪點上煙,吐一口煙霧,眼神迷離,搖搖晃晃地說:“隨便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隱瞞。”

張本明聽到“隱瞞”二字,冷笑道:“你這個酒喝得還開心吧,跟誰喝的?”

岑必豪挑了挑眉:“哪裡開心了,我一個人在家喝酒,連個吹牛的人都沒有,我心煩著呢。”

張本明的耐心似乎被耗盡,猛地拍打桌子,提高聲音:“你耍我?你這是什麼態度!不知道自己作為綜治辦主任,應該起表率作用嗎?”

他又拍了兩下桌子,吼道:“就你這玩意還騙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岑必豪被張本明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隨即又擺出不屑的姿態:“張副書記,你也管得太寬了吧。我自己在家喝點酒怎麼了?耽誤你娶媳婦了?”

張本明針鋒相對:“你別給我東扯西扯,我問你,那郭主任他們來查訪時,你躲什麼?”

“躲?我躲什麼?我就是不想和愛管閒事的人糾纏!”岑必豪反駁。

“你這是公然違抗命令!懂不懂這意味著什麼!”

張本明怒不可遏,站起來,用手指著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