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岑必豪這傻逼把我給賣了?

郭振這是要暗示我什麼?要公事公辦了?

陸遇川不忙回覆,沉思良久。

想既然岑必豪都招了,我們這幾個人也都跑不掉。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飯局是我組織的,我一個人全扛下來算了,就不信黃良這個老傢伙能把我怎樣。

分析妥當,陸遇川回了個簡訊:“既然岑必豪都招了,那就公事公辦吧,所有責任都是我的,不要為難其他人。”

郭振在車上收到資訊,嘴角咧開一笑。

剛才他巧妙地玩了一把心理遊戲,他刻意引導陸遇川的焦慮,就是為了讓自己在陸遇川在心中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畢竟,人情這東西,一旦記住了,總有回報的時候。

他故意等了三分鐘,才回道:

“陸書記,你誤會了,岑必豪同志已經把這個鍋背了。為此,他與張本明打了一架,這份擔當,實在難得。他一大把年紀了,不容易,陸書記以後不要虧待他就好。”

陸遇川看了一愣,心想郭振這人怎麼說話說一半留一半,都簡訊聯絡了就不能一次性說完?

岑必豪的這種大公為私的犧牲精神,讓陸遇川頗為感動。

他思索片刻,隱晦地回到:“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郭振看到這句話,正是他想要的結果,笑嘻嘻把簡訊息全刪了,把手機放進公務包裡。

陸遇川在另一頭,也把簡訊全刪了,不禁想起張本明毆打岑必豪這件事,騰地一下火氣就冒上來了。

“姓張的,你別囂張,仗著黃良撐腰是吧,等著我把黃良的腰都給你打斷了!”

陸遇川情緒異常激動,他顫抖著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了好幾次才點燃,差點把打火機給砸了。

他猛地地吸了一口煙,每吸一口,都彷彿是在把心中的憤怒往肚子裡咽。

聯想到張志海被打得嗷嗷叫的慘狀,他心裡就像被無數根針扎著一樣,難受得要命。

“他媽的,”

陸遇川嘴裡的煙才抽了個開頭,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從嘴邊狠狠地捏著菸嘴,就像捏著張本明的脖子。

然後,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將煙朝地上砸了下去,再加上一腳,罵道:“張本明你個王八羔子,一點素質都沒有,打我的人,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一番發洩之後,他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

但想到岑必豪的捱打與吃虧,他又感到十分愧疚,出於責任與關懷,他決定要去探望探望岑必豪。

拿出手機正要慰問一下,剛剛撥著號碼,手機像通靈一樣的響了,來電正是岑必豪。

那麼巧。

陸遇川平復一下心情,接通電話。

“陸書記,我是岑必豪。”

電話一接通,岑必豪委屈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彷彿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又帶著抽噎。

陸遇川關切的說道:“老岑,有什麼話慢慢說。”

岑必豪心裡滿是憤懣和不甘。

“陸書記,你可得給我做主啊,黃良和張本明那兩個王八蛋,就因為我說話沒順著他們的意,居然對我下這麼重的手,這跟黑澀會有什麼區別。”

他擤了一下鼻涕,接著道:“張本明跟我打架也就罷了,我們是一個重量級別的,可黃良身為鎮長,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打了我一個大逼兜,還放狠話說要收拾我。”

他哀怨的說道:“我這心裡,別提多憋屈了,怎麼說我也是陸書記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岑必豪邊乾嚎邊說,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豈有此理,黃良這老傢伙也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