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是一個沒有氣量的人,我為人一向很大度,甚至還很友善,大度友善的人一向很受人喜愛,受同學的喜愛,也可能會很受老師的喜愛。不僅如此,我還一直很受足球隊的隊友們喜愛。

我今年已經大二,一直是校足球隊裡的種子選手,也是足球隊裡的主要得分點,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天有不測風雲,這學期開學還不到兩週,我主力選手的位置居然就丟了。

想當初,大一新生入學,足球隊的教練到各班去選拔新球員,當時也有不少新生加入,但沒有一個能威脅到我在足球隊中的位置,我心中大石落下了,大四的球員是一定要走的,而大一的新生又沒有什麼特別像樣的,不出意外,主力當然一定會變成我,我曾為此暗暗竊喜,但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大二年段裡突然冒出了一個球技十分了得的人,我不理解,如果他真的球技了得,那他大一的時候幹什麼去了?但他的確曾在球場上帶球連過三人,也曾在比賽中有過帽子戲法,他還……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搶走了我的風頭,不服不行。我並不是氣量小,只是對手太強,我的對手太令我嫉妒。”

“所以……這就是你遲到的理由?”

教專業課的曹老師一副無奈的樣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屑的看著盧央,他居然奇蹟般的聽完了盧央的整個故事!

“當然!”

“你說的這些和遲到有什麼關聯?”

“當然有關聯,嫉妒一旦由心而生,狹隘之意就難免要充斥著人的整個頭腦,人被負面情緒帶動,心自然無法平息,就會造成失眠,我昨晚因為失眠睡得太晚,所以今早才一反常態,遲到了。”

“所以你是因為早上睡過頭遲到了是嗎?”

“簡單來說的話,是……”

曹老師咆哮著:“那你剛剛為什麼要說那麼多廢話?”

“是您要求的呀!我剛進屋您就把我拉出來了不是?非要讓我說清楚!”

盧央說的的確夠清楚了,這一點連曹老師也不得不承認,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剛剛的確說過:“你怎麼才來?給我說清楚!”

但老師畢竟是老師,他說出的話畢竟是沒有毛病的,有毛病的是盧央,他理解的太偏激,“說清楚”和“說廢話”完全是兩個概念,所以曹老師決定記他曠課!

“可是,老師!我只不過來晚了10分鐘,您記我遲到我心服口服,但您不能記我曠課啊!我畢竟來了!”

盧央一副不平的樣子,這是他的心裡話,是他的真實所想,如果遲到按曠課記,那他還不如不來,在宿舍接著睡覺,睡到第二節課快上課的時候再來豈不更好?

曹老師覺得他言之有理,稍作思索,最終在點名冊盧央的名字後面落下兩個字:曠課。

曠課!

盧央的腦袋都大了,老師到底有沒有在聽他解釋?要知道,盧央所在的這所學校雖然不是什麼名牌大學,但紀律很嚴,一旦某一科曠課三節以上,這科成績直接不合格,所以,被記曠課這種事對於學生們來說,絕對是大事!盧央心中暗暗不爽,早知如此,真不如睡晚點再來,但他畢竟已經來了,他只有老老實實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嘿,原來我怎麼沒發現你口才這麼好?你應該去學推銷,或者當個心理醫生,你對心理問題的分析,倒是挺有獨到見解!”

在一邊小聲說話的是盧央的鄰座,一個身型偏瘦,長相平平的男生,屬於那種讓人看一眼記不住的型別,但他笑起來卻很不同,眼睛就像發出了光,讓人久久不能忘記!他叫白小寧,盧央跟他不僅是鄰座,還曾經是室友,他們曾住在學校的同一間宿舍。

盧央嘆了一口氣,說:“你知道被記曠課是什麼概念吧?不用我重複吧?這門課我已經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