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颼颼的寒意從四面八方傳來,李殊文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低頭看了一眼光溜溜的身體,再看看房子下面烏壓壓的一片人影。

“呀!”

人群中一位四十歲的大媽尖叫一聲,害羞的捂住了眼睛。

“人家還是黃花閨女,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嫁不出去啦!”

其餘看熱鬧的人也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望向房頂上那一絲不掛的李殊文。

月光的照耀下,襯托出青年完美的形體曲線。

“發生了什麼?只是一瞬之間就結束了……這就是頂尖高手的對決嗎?”

“南無三,這是何等精彩的戰鬥啊,想必擁有武者動態視力的觀眾,才能看清這高速的戰鬥!”

“扒光衣服算什麼戰鬥啊?很不對勁吧喂。”

“不對,李殊文的衣服一定是被內力震碎的。”

“高手過招,點到為止,沐天邈已手下留情了,只震碎了對方衣物,否則李殊文早已肝膽俱裂而死了。”

“嘖嘖嘖,看這李殊文一身橫練的筋骨,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肌理,跟牛一樣壯實,不愧是八極門的弟子。”

“我去,這尺寸和我的……不相上下啊。”

“看看你的。”

“請你自重。”

一雙雙驚異的目光投向房頂,李殊文先是一愣,一抹紅霞在臉上迅速蔓延開來,腦袋跟燒開了的鍋爐似的冒出一絲絲蒸汽。

沐天邈收起拳頭,負手而立,淡定道:

“能敗在我的爆衣神功之下,你,輸得不算冤。”

“你乾脆殺了我吧!”

羞憤欲死的李殊文捂住自己的胯下,往房頂下方一跳,縱身躍入一條陰暗的小巷內,一路狂奔。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活啦啦!”

皓月當空的夜色之中,迴盪著崩潰的慘叫聲。

沐天邈孤傲的身影屹立在房頂之上,驀然垂首,看著自己緊握的拳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我出手……我真的不想……再看男人的果體了啊……”

就在他暗自神傷之際,樓下的圍觀群眾們發出嘖嘖稱奇的聲音。

“嘖嘖嘖,沐天邈不愧是虎賁門的大師兄,同樣是煉體九重境的李殊文,在沐天邈的手裡,竟撐不過一個回合。”

“只能說冠軍之間,亦有差距。”

“呵呵,最佳新秀算什麼冠軍,你家李殊文算個錘子,也敢來碰瓷我家沐天邈?拿個最佳新秀鬧麻了,懂不懂什麼叫做武道天才排行榜前十的含金量啊?”

“同樣是煉體九重境,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雖然同為煉體九重,但李殊文只是煉體九重境初期,而沐天邈卻在九重境界穩紮穩打修煉了數年,根基深厚,屬於煉體九重境後期巔峰大圓滿,半隻腳踏入了煉氣境,所以是半步煉氣。”

“噗,什麼鬼,煉體就煉體,還半步煉氣,那本秀才去年鄉試落榜,是不是也能叫半步舉人啊?”

“大傢伙別看熱鬧了,官差來了!”

“啊?”

“看那邊!”

伴隨著驚呼,人們紛紛望向大街的另一頭。

只見一群身穿黑色緇衣的捕快和官差正迎面跑來。

領頭的捕頭跑到眾人面前,氣勢洶洶的拔出刀叫囂:“本官接到舉報,說這裡有人聚眾鬧事,還有變態當眾脫衣服耍流氓,是誰?有種的給我站出來!”

“呱,官差要來抓人了!大家快退吔!”

看熱鬧的年輕人一鬨而散,只有幾個老頭子跑得慢,被捕快給逮住了,立馬嚇得跪在了地上。

“官爺。”白髮老者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