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臉的已經不重要了!”夏彌說,“樓下!速來!再不來家都要被偷了!”

“啥?家被偷了?”蘇曉檣完全沒有理解到夏彌的意思,“你在說什麼?咱宿舍遭賊了?誰能進卡塞爾學院偷東西?難道是熟人作案?”

“呸!你腦子裡裝點有智商的東西好不好!”夏彌低聲說,“總之快來樓下!楊師兄在舞池裡跳舞!和一個陌生的女人?”

“啥?跳舞?他啥時候會跳……不對?陌生的女人?誰?”

“下來你就知道了,我告訴你她叫酒德麻衣你也不認識她!”夏彌緊盯著舞池裡的兩個人,“我在幫你盯著,快來!晚一點就不能人贓俱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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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酒德麻衣歪歪腦袋,用自己的頭擋住了楊聞念偏移出去的視線。

“總感覺有人在看我,讓我有點不舒服……”楊聞念把腦袋回正,看著同樣收回脖子的酒德麻衣說。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敢說這裡有一半的人都在看你和我。”

“不,和這一般人不同……算了,哪裡不同我也說不出來,就當沒這回事吧,反正也沒有危險的直覺預警。”

他收回注意力,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努力做到配合酒德麻衣的步伐在舞池裡翩翩動著,同時不踩到她的腳背——酒德麻衣沒有穿鞋,白皙而骨感分明的雙腳踏在木製的舞池地板上。

楊聞念能清楚地感知到有好多雙照相機或者攝影機正把鏡頭對向他們兩個,但他無可奈何。自己在那天悄悄去往迪拜和穆罕穆德家族會面的事情決不能外露,一旦外露出去自己在秘黨內部和埋骨地內部的處境就會變得異常微妙起來,可以利用的機會和漏洞也會被警覺起來的其他人堵死一大半。

但讓他有些不適的是……同樣很多鏡頭對準了酒德麻衣踩在地板上的腳,而且來自於四面八方,楊聞念想幫酒德麻衣略微擋一擋都做不到。他猜測這是那些人某些奇怪的癖好,畢竟混血種一般都不是正常人,他表示尊重但不理解。

“不用幫我擋鏡頭……你又擋不住,他們願意拍哪裡就拍哪裡,我在就習慣了,我都沒在管你管什麼,你只管跟著我的指引跳就好。”

“行。”

“你太拘謹了……”酒德麻衣說,“像根鐵棍子一樣,就不能軟一點嗎?哪有一點跳舞的樣子?”

“怎麼軟?”

“就……就……算了,你開心就好。下次再也不找你跳舞了,這絕對是我今天做的第二個錯誤的決定。”

“第一個是什麼?”

酒德麻衣看了楊聞念一眼,避開他的視線,說,“接受大boss的命令來這次參加這場交流會。”

“所以說你不是自己要來的?”

“對,我知道這場交流會,但是原本沒計劃來。是突然接到任務要過來一趟,所以才會緊急從認識的美國佬裡面找個人蹭進場資格,然後匆忙訂了一架東京飛芝加哥的航班,在宴會開始一個多小時以後才進場,不然我應該在宴會開始的時候就盛裝出席了,哪用得著臨時讓人幫租一套禮服!有點不合身,雖然這點胸悶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挺好看的。”

“這算是恭維嗎?”酒德麻衣用帶笑的目光看楊聞念。

“算是吧。”楊聞念很認真地說,“但確實好看,只不過我說這句話的目的確實是‘恭維’。”

“按理說應該生氣……但聽完這話卻又不怎麼生氣……你很會說話。但是我見到你的時候一般你的話都不算很多,當然和楚子航比算很多了,但是和路明非、芬格爾或者我老闆那樣的人比算少的。”

“其實日常生活裡我的話不少,但大概因為我們總是在戰場或者類似戰場的地方相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