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空城（5）交鋒的底氣(第1/2頁)

但這不是酒德麻衣關心的，她關心的只有今天的任務和麵前的這條龍，“好久不見，龍王耶夢加得，我真希望你能在幾百年前去始皇帝陵裡冒一冒險，死在那裡的話，幾個月前拉斯維加斯的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耶夢加得自然也認出了酒德麻衣就是那個在拉斯維加斯從自己手裡逃得一命的人，但她並不在意，就像她並不在意秦始皇陵一樣，“我要把精力拿來對付諸神黃昏，區區一個始皇帝還不足以讓我浪費時間與生命。”

“聽說尼德霍格復生之後第一件要做的是就是殺了你們這幾條龍王？”酒德麻衣譏笑，“你們背叛了黑王。”

“不！我們沒有！”耶夢加得忽然咆哮了起來，似乎這是什麼禁忌的話題，“我們從沒有背叛黑王！”

“是黑王背叛了我們！”

“它背叛了與整個龍族的契約！”

酒德麻衣想到了在拉斯維加斯劫後餘生的交談中，楊聞唸對她和蘇恩曦說過的那些話。

【龍族對‘契約’或者說‘約定’這種東西看得很重。因為龍族世界的秩序就是靠‘約定’建立起來的，他們‘約定’的秩序在上個紀元維持了上萬年，所以龍族是個重視約定的種族。

但龍族是個崇尚力量的種族，他們看不起弱小的人類，根本就不會和人類訂立約定。

所以透過人類和龍王簽署契約達成和平的方式幾乎不可能實現。】

儘管不知道楊聞念是從什麼途徑得知的這些資訊，但酒德麻衣從未懷疑過這些話的真假。她和楊聞念能夠從耶夢加得手裡活過來就是仰仗龍王那刻進骨子裡的‘契約精神’——耶夢加得與楊聞念打賭掰手腕，儘管只是因為大意輸了半秒鐘，但她也願賭服輸地放過了她們兩個。

酒德麻衣相信龍族世界的秩序確實是依靠約定建立的，他們是太過強大的生物，除了彼此互相認可的約定之外，其他東西都無法束縛他們。

而今天，酒德麻衣又知道了一些楊聞念都不曾告訴他的秘密。

破壞了‘龍族秩序約定’的傢伙，會被其他龍類視為敵人。

那個傢伙叫做——尼德霍格……

唯一的問題只是尼德霍格太強大了，強大到它破壞了那層約定之後，還順帶著毀滅了半個龍族——它殺死了四大君王，並且承諾甦醒之時會帶著整個世界墮入黃昏——其中包括它親手建立的龍族。

在尼德霍格眼裡，是逆臣反子們背叛了它。

而在龍王和龍族的眼裡，是尼德霍格背叛了他們，背叛了與他們共同建立的約定……

“我記得諾頓說過……”酒德麻衣退後了幾步，因為光是龍王咆哮時那狂湧的吼聲都讓她的血統在顫抖，“你們是棄族？”

“沒錯……我們可以對它大部分的違約妥協，我們可以簡單到只索求生存的權利，可是儘管這樣它也不曾許給我們……”耶夢加得低語，聲音憂傷而憤怒，像是金色殿堂裡獨奏的音樂家，“正如你們一樣沒有選擇的資格……”

酒德麻衣只感覺寒風湧進腦海深處，她直直後仰，十幾年忍術訓練帶來的絕佳柔韌性讓她在千鈞一髮之際以鐵板橋的姿勢躲過去了那隻從自己面前橫掃過去的胳膊。

“弱小是這世界的原罪，人類。”耶夢加得不急不緩地走到酒德麻衣身後，即使這一拳揮空也不氣惱。

輕輕轉回頭，耶夢加得的視線中一片虛無，她嘲諷似的一笑，便有無形的領域頃刻間擴張。

腳下的岩石、地磚、泥土反重力地漂浮起來，驟然間或作虛無、化作厚重泥濘的土元素。

元素的沼澤之中，一個透明的人影清晰地被呈現出來。

耶夢加得單腳輕輕一踏，裂谷般的縫隙筆直地朝著那個深陷於泥濘行動困難的苗條身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