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翰飛掙扎著開口,“我原本還打算,讓你為我尋找一個繼承人,現在,我知道了,沒必要了。這《藥藏》,乃是家師畢生之功,您,交給我,小侄,與于禁。”

“行了,常伯,你就不要多說了,好好休息吧,這樣你就能恢復過來了。”顧明一腳將《藥藏》揣進懷裡,擦了擦眼淚,乾笑安慰道。

“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常翰飛一臉頹然,雙眼無神的盯著眼前的一幕。聽到這句話,顧明目光望去,只見謝洛嶼微微搖頭,淚水又一次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什麼人?常伯,你快說,到底是什麼人把你給殺了,我不會放過你的!”顧明雙目赤紅,猶如一頭瘋狂的雄獅,沙啞的嗓音在營帳內迴盪。

“咳咳!”常翰飛被顧明這麼一說,頓時慌了神,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讓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口中更是流出了暗紫色的鮮血。

“別,惹,他們。”常翰飛的左臂緊緊攥著顧明的胳膊,拼命地把腦袋貼在對方的耳朵上,低聲說道,“別——招惹——房——南——家——!!”話音剛落,常翰飛就吐出一大口黑色的鮮血,落在了顧明的身上,然後一頭栽倒在謝洛嶼的懷中,氣絕身亡。

“不要——!”顧明安靜的蹲在地上,任憑鮮血滴在自己的身上,卻沒有去擦,只是低下頭,看著奄奄一息的常翰飛,替他將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裳整理好。

“我來吧。”謝洛嶼看到顧明將常翰飛的衣衫穿好,連忙走了過來。

“我不需要你出手。”顧明將謝洛嶼的手臂推開,然後將常翰飛胸前的衣衫拉了下來。

顧明皺了皺眉頭,將常翰飛胸前的衣衫掀開,裡面有幾張紙片掉了下來,應該是那本書被撕成了碎片。謝洛嶼見顧明要走,連忙補充了一句,然後將常翰飛身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顧明看了一眼謝洛嶼,沒有回答,而是掀開了自己胸前的衣衫,將上面的紙張全部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手掌印,顧明看得清清楚楚。

顧明抬頭,盯著謝洛嶼,問道:“你可曾聽說過,有一種武功,會讓人變成這樣?”

“不……”謝洛嶼感覺到顧明的目光,她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慌之色,她搖了搖頭。

“我不認識你,或者,你不願意告訴我?”顧明從謝洛嶼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他肯定也是會這門功法,而且他也知道常翰飛是被人殺的,可是他怎麼不願意說出來。

顧明的問題讓謝洛嶼有些惱怒,他冷冷一笑,“我們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

聞言,顧明突然一笑,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你至於這麼生氣嗎?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知道。”

謝洛嶼負手而立,臉上帶著一絲傲然,不屑的說道:“想要知道真相,除非你能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