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下去了,因為郝邦壓根不願意談。

易忠海和稀泥,泥巴沒有和好,反倒是糊了一手的屎。

張主任不管了,回去了,易忠海只能把人集中起來,去中院開會。

不是全院大會,而是被堵了鎖眼的苦主大會,三大爺閻埠貴被暫時打服了,因為禿了頭不來參加,說得過去。

中院便集中了以易忠海和劉海忠為首的一撥人,商討對策。

“老易,先前我就不同意講和的,你看那個小畜生的樣子,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劉海忠氣呼呼的說道。

他在院子裡的威信一直沒辦法和易忠海比,導致他最在意這個。

所以之前被郝邦懟了,讓他覺得沒了面子,他最是睚眥必報,發狠要把郝邦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

“我同意二大爺的意見,憑什麼把傢俱還給他?”

“就是,鎖錢都不肯給,就不還!”

“二大爺,聽說他要去頂班,到時候您在軋鋼廠收拾他。”

“這個主意好,看丫的還敢不敢囂張”

“但現在怎麼辦?難不成不鎖門了?”

“”

院裡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這些人中,絕大部分都不同意易忠海的主張,而這些人中,又以拿了郝邦家家居的人居多。

他們先前本來就是懾於易忠海威信才同意的,現在有劉海忠出頭,加上之前談判沒談好,頓時一起反水。

劉海忠見狀大喜,繼續挑撥鄰居和郝邦對著跟。

這就導致易忠海的謀劃落空,他本來是想說動鄰居還回去傢俱,讓聾老太太的兩個櫃子留下的。

“既然你們這麼說,我也就不管了。”

易忠海不高興的說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那小子鬼精鬼精的,大家總不能不鎖門吧?我看你們今兒有買了新鎖的,明天用不用,晚上掛不掛在門上?”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現在家裡不能有閒人,畢竟家家戶戶吃飯都困難,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不上班的也要出去,不可能不出門。

“這個簡單!”

劉海忠智力大爆發,出了一個點子,“晚上的時候,大家把鎖都給在屋裡,白天出門也好辦,咱們每個院子裡都留人守著,就不信那小子有三頭六臂,能在人眼皮子地下把鎖眼給堵了。”

“這個辦法好!”

“我同意二大爺的意見。”

“我們排個班吧”

一拍即合,排班,前中後三個院子,每個院子留人。

前院,閻埠貴家。

“五塊錢,黑了心啊。”

三大媽得知了長頭髮的事情,捶胸頓足的罵道,“他是窮瘋了還是怎麼著?關鍵是,你幹嘛答應他啊。”

“不答應怎麼辦?”

閻埠貴此時確實沒了脾氣,“沒頭髮就算了,關鍵是咱倆那我說都說不出口,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活不活了?我不能總不去上班吧?不上班咱們吃什麼喝什麼?”

“也是”

三大媽頹然喪氣,低著頭想了半天,猶豫的說道,“要不咱們就買一副藥得了,你吃我不吃,反正我不用上班,而且我還有一點兒”

“算了,要吃都吃!”

閻埠貴擺擺手,“這個虧是吃定了,只能以後再找補,先看看再說,那小畜生招數太多了,防不勝防,等他老弟上了學,有的是機會找他麻煩。

“我們兩個一個人頭髮長出來一個沒有長出來,這不是給話鄰居說嗎?都吃!”

眼看十塊錢沒了,閻埠貴和三大媽心疼死了。

“都怪你,你要是當時不貪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