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想到婆婆昨晚上的嘴臉,還有以前對自己的壓迫便氣的牙癢癢。

但她拿婆婆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不會糊弄我吧?”秦淮茹邊走邊說道,“豬蹄湯哪有那種效果,就算你加料,也不知跟你說的那樣噴”

這個字,秦淮茹不怎麼好意思說出來,但最終為了確認,她還是說了。

“看你說的,秦姐你這是對我的手藝不放心啊。”郝邦瞅了眼後面 沒人,迅速說道,“知道閻埠貴一家人的毛怎麼長出來的嗎?”

“毛?你說的是三大爺一家吃你的藥禿了的事兒吧?”秦淮茹想起來了,納悶道,“什麼毛的,說話這麼粗魯,那是頭髮。”

“我不是粗魯,我是實事求是,嘿嘿你自己想想。”

“想想?呃你要死啊”

到底不是一般人,秦淮茹忽然明白了郝邦說的核心是什麼。

這下秦淮茹再繃不住了,大街上都是上班的人,說這個誰受得了?

她快走幾步後又有點擔憂,停下來等郝邦追上來後提醒道:“你小心我婆婆那人最是小心眼,她要是出了醜,肯定記恨你。”

“切!”郝邦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恨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幾?”

吃不飽的年代,有一大特色,那就是家家戶戶都幾乎沒有閒人。

家裡的男人去上班去了,女人不能閒著,得挎著籃子出去找食吃。

四合院的婦女同志也同樣如此,家裡的定糧不夠吃,又買不起黑市上的高價票和糧食,她們只能天亮伺候一家老小吃了之後,出去挖野菜。

一開始開春的時候,四九城的野菜多,她們不用走多遠,去城牆根下面就能有不少的收穫。

後來隨著季節的交替,以及四九城老百姓的日夜挖掘,城牆根那邊的野菜沒了,大家只好不辭辛苦,多走幾步出城去挖野菜。

這種行動一般會進行大半天,在下午的時候返回,趕在做飯之前在院子裡清理挖來的野菜,然後再開始做飯。

婦女同志在清理野菜的時候,便是一個小江湖,嘴裡自然不能閒著。

下午三點多,四合院出去挖野菜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中院這邊,易忠海家門口坐了好幾個婦女,一邊清理野菜,一邊說著閒話。

賈張氏也在,她是不會出去挖野菜的,不願意吃苦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她得照顧孩子。

“你們說什麼呢?”賈張氏抱著槐花出來,她在家閒了一天,正無聊。

槐花在她懷裡餓的直哭,昨晚上槐花就沒有吃飽,此時小手不停的劃拉她奶奶的胸口。

“我們再說昨兒郝邦家燉的肘子!”一大媽比較和善,當先答道,“昨兒我們都沒有去看,聽解放媽說,郝邦兩兄弟把好幾斤的肘子一頓全給造了。”

“哇哇哇”槐花哭。

“這是真的!”三大媽抖了抖籃子,把野菜全部倒出來說道,“我在屋裡看得真真的,兩個小崽子真能吃,也不說給院裡的老人送點兒。”

“哇哇哇”槐花繼續哭。

三大媽說的是早年間,大家的日子還不跟這幾年這樣困難的時候,院子裡在易忠海的帶領下,有一股尊老的風氣。

這股風氣說的是,誰家有好吃的,多少給院裡的老人送一點。

這本來沒有錯,但不應該就不應該在,易忠海主要pua大家給聾老太太,他乾媽送吃的。

有道是人情都有往來,才是人情,聾老太太吃了,從來沒有還的,所以這兩年日子不好過了,這股風氣便沒了。

此時三大媽提起,那些眼饞郝邦家肉的都在附和。

“就是,小孩子屁都不懂。”得了好處的賈張氏臉皮跟城牆一樣厚的說道,“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