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出現, 某種程度上算是太宰君預料內……同時也隱約期待著的事情。

太宰治表情漠然:“什麼啊, 不瞭解全部事情,然後隨便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是大人的思考方式嗎?森先生明明看見了, 我對於靈醬突然的出現,也很意外啊。”

“果然會否認這一點啊, 太宰君。”

森鷗外嘆了口氣, 隨後又笑意加深, 意有所指道,“一年了,太宰君活動避開海的地盤範圍那麼久,卻還是接下了鐳缽街調查任務, 單單是因為你我一起暗殺先代嗎?”

他可不覺得太宰是害怕先代派的報復, 才不得不認命去鐳缽街。

“在想怎麼反駁嗎?”見太宰治未發一言,森鷗外又說, “太宰君,我從不因為年齡而小瞧你的頭腦。說得直白一點,你出現在黑手黨禁入的鐳缽街,又抓走了中也君,勢必會引來某些人——你不會算不到這一點。”

那麼太宰君為了什麼,或者在期待什麼場景呢?

太宰治沒回應這件事,反問道:“那麼,森先生呢?”

“什麼?”

“明明發現了我和靈醬……又特意指派我去鐳缽街。”太宰治聲音異常澄澈,“森先生,你又是什麼目的呢?刨去先代那個原因。”

森鷗外微微笑著,以一種長輩的口吻說:“當然是幫鬧彆扭的太宰君和朋友和好。”

“……真沒勁吶。”

太宰治陰鬱的雙眸凝視了森鷗外一段時間,轉身朝大門方向走去。

從陽光照耀處走進靠門的黑暗,他像是拿對方毫無辦法般嘆了一口氣,語氣輕鬆說:“森先生,隨便算計無法掌控的存在,容易玩火自焚哦。”

“欸,是這樣嗎?”森鷗外狀似苦惱了幾秒,然後緩緩笑開,“不,我覺得不會。”

無論是什麼樣的存在都有弱點。

而他……有太宰君這張意外得來、暫時掌握在手的最大籌碼。

太宰治涼涼說:“是嗎?森先生還挺有自信。”

朝門外走的路程很短,但足以讓太宰說完……和聽完最後一句話。

“太宰君。”森鷗外對著手已經放在把手上的太宰治說,“對重要的人說反話,是不成熟的表現。”

“重要的人……”

太宰治腳步頓住,轉過頭來的小臉,扭曲成一團,“啊啊,森先生是指你嗎?自我意識太過剩了吧,惡~好惡心。”

森鷗外:“……”

似乎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強烈噁心,“砰”的一聲大門,被太宰治狠狠甩上。

大門緊閉的房間,最終只留下森鷗外一個人,寂靜重新籠罩房間。

片刻後。

“太宰君,不承認也沒關係。”

森鷗外望著大門的方向,聲音依舊平靜,姿勢和表情相較之前也沒有變化,“玩火自焚麼……危機往往伴隨著與之同等的利益價值。只要計算方式正確,就能合理使利益最大化。”

為了橫濱和組織,不論多麼卑鄙殘暴的事情他都會果斷施實。

所以……

回顧了一會自己的某部分記憶,森鷗外緩緩站起身,停在落地窗前,俯看港口海面的美好風景。

“夏目老師,遵從您的指示,我當上首領後從沒有刻意打探過海。”

“說起來,太宰君是我意外撿到的孩子,沒想到他不僅本身是顆鑽石,還帶來……真是奇妙的因緣啊。”

“神秘……強大……嗎?”

不可妄自探尋嗎?

不,他佔據著天時地利人和,那樣才是最優解。

空氣清新的怡人晴空,碧藍色在橫濱市天幕延展。

也正因為如此,當乾淨的天空忽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