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謂熊從章邯口中聽聞那趙黃巢乃是陸地神仙境的絕頂高手,雖說白日孔蘇曾言明並未受傷,可徐謂熊卻是仍舊放心不下,故此前來再度詢問一番,亦是為了展示一番新購得的常服。

孔蘇搖頭笑道:“不曾受傷,那老道一掌並未使出全力,以我如今這幅肉身,足以應對。”

徐謂熊再度問道:“可有暗傷?”

孔蘇無奈笑道:“若是有暗傷,我自然能夠感知到,你無需擔憂,這便是儒家橫練術的強橫之處,修行此術到我這般境界,便是陸地神仙一擊亦可以為肉身抵之。”

“那老道雖不曾使出全力,但那亦是陸地神仙境的一擊。”

“與我同境之人,若是捱上那一掌,絕不會如我這般輕鬆。”

聽聞此話,徐謂熊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接著又詢問起心中疑惑。

“孔先生,今日那幽潭處究竟發生了何事?那地上的肉須又是何物?”

孔蘇聞言,略做思索。

今日幽潭一事,真正知曉其中緣由的除了趙黃巢,便是隻有他了,恐怕連那龍虎山掌教趙丹瑕都未能知曉其中關鍵。

不過孔蘇離去時倒是提點了他一句。

這事若是說與徐謂熊聽,只怕她也會擔些因果,思索之後孔蘇還是決定將此事暫時放在肚子裡,含糊道。

“那幽潭之中有一兇獸,我前往之時其未曾出手,反倒是扶蘇二人趕赴後,那兇獸慾暴起傷人,被我鎮壓了下去。”

“兇獸?孔先生可知是何兇獸?樣貌如何?”

徐謂熊聽聞是兇獸,眉頭微蹙,接著問道。

孔蘇卻是搖了搖頭,“只有那些肉須衝破水面被我斬斷,那兇獸真身卻是未曾瞧見。”

徐謂熊心中疑慮更盛,那幽潭之處乃是此次望氣尋龍關鍵所在,一切皆是指向那處。

莫不是那幽潭之中的兇獸便是引起地肺山氣脈枯竭的罪魁禍首?

既然孔先生與那大秦太子扶蘇,以及學宮前來考核的諸多學子皆能夠探知到那處,龍虎山沒道理不知其中異樣,可為何偏偏卻不將那兇獸擒殺了,還地肺山一個清明?

此舉甚是蹊蹺。

忽的,徐謂熊腦中閃躍出一個驚異想法。

除非……那幽潭之中的兇獸乃是龍虎山之人所圈養!

思及此處,徐謂熊不由得想到龍虎山身後的趙氏朝廷,此事定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徐謂熊打定主意,此事一定得讓北涼知曉,防範著趙氏朝廷的不軌之心。

不愧是上陰學宮的天才士子,僅從孔蘇的隻言片語之中,便可環環相扣,層層剝離,還原出個大概。

孔蘇見徐謂熊沉思模樣,為阻止其胡亂猜疑,胡亂換了個話題。

“徐謂熊,你這身常服從何而來?我且記得此番外出,你不曾帶有常服。”

徐謂熊思緒被打斷,低頭看了一眼,巧笑嫣然。

“這是學生先前去市上購得,孔先生覺得學生這身常服如何?”

徐謂熊此前進門之時,孔去已是打量了一番,此番兩人相對而坐,孔蘇瞧得更加明瞭。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孔蘇本就是血氣方剛、腚上能烙餅的年紀,又精修練體之術,一身血氣洶湧。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之景,這一細看,孔蘇便只覺得周身血湧奔流,一股炙熱之氣于丹田處迸發,頃刻間襲上腦門,瀰漫全身,霎時間有些口乾舌燥起來,情不自禁道:“美得不可方物。”

一聽孔蘇此言,再見孔蘇目瞪口呆的模樣,徐謂熊芳心暗喜,面色微紅,一雙眸子閃爍,水波流動,好似群星璀璨。

她本就仰慕傾心孔蘇已久,被心上人欣賞,此等人間美好,徐謂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