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蘇扯下一截儒衫碎片將長髮束起,再度掃視密林一番,一身狼狽的回了上陰學宮。

那石料也不急著尋了。

孔蘇還不知那薛松官有何指玄秘術,再逗留於此,萬一其還藏匿在暗處,再來一次突襲,一個不當心還真有可能著了她的道。

回了上陰學宮。

孔蘇徑直去了紫竹園,將身上的破損儒衫換下,於院中思索今日一事。

今日被薛松官逼迫得如此狼狽,究其根本還是因為實力不濟。

“這方世界高手如雲,步步驚心,所有的一切都要超乎想象,並且很多故事軌跡,也再也不曾按照原有的軌跡進行。”

“當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謹慎才是……”

孔蘇輕聲呢喃著。

此前在地肺山得罪趙黃巢,後又拒了朝廷招攬,甚至將前來洽談的趙愷打傷,如今更是被薛松官盯上。

諸多麻煩與危機纏身,自己光是憑藉強於金剛境的體魄與屈指可數的儒道神通,當諸多危機接踵而至之時,不一定能夠保全自身,得進一步提升實力才是。

只是如今自己在上陰學宮中授課,所能獲得的獎勵已然是不足以支撐著快速提升實力了。

得再去尋高手宣揚自己的學說、道理,令其開悟,如此才能獲得更好的系統獎勵。

只是如今薛松官在外虎視眈眈,孔蘇不便於外出。

……

半月前,太安城,皇宮。

趙愷所傳密信快馬加鞭已是被趙構呈於趙醇手中。

趙醇看著手中密信,越是往下看,面色便越是陰沉幾分。

待將密信看完,趙醇默不作聲來到大殿之中的金雕碳爐旁,將其扔了進去。

趙醇看著一點一點燃燒殆盡的密信,若有所思。

片刻後,趙醇喃喃自語道:“孔蘇不僅不願為朝廷所用,甚至言語辱罵朝廷,還將趙愷所傷。”

趙醇身後的韓生萱聞言,心頭一震。

他將土甲與木甲留予趙愷,便是要趙愷從中作梗,刻意將朝廷招攬孔蘇一事給破壞掉,順便再借助兩尊紅甲教訓孔蘇一番,予以警告的同時,還能將趙愷往日丟失的顏面尋回。

可孔蘇既然能傷得了趙愷,那便是說兩尊紅甲都沒能奈何得了孔蘇。

依據趙構所傳回的孔蘇秘辛,半月前,其實力還未曾到一品,便是有那唇槍舌劍的儒家神通,也斷然無法以一己之力擊潰兩尊紅甲。

除非是孔蘇身後那人出手了!

亦或是其在龍虎山返還上陰學宮途中,實力又有精進!

可那短短的兩日,孔蘇一行人又一直在客船之上,怎會有如此大的提升?

韓生萱自以為孔蘇身後那人出手的可能性更大,只是趙愷無從發覺罷了。

這點倒是韓生萱錯想了。

孔蘇之所以能夠釘殺兩尊紅甲,最要的原因還是他龍虎山一行,曾遇上軒轅敬誠請教,孔蘇令其開悟,得了系統獎勵的儒道神通,畫地為牢。

再加之其在前去赴趙愷之約前,恰巧將半年之前系統所獎勵的三縷浩然正氣吸納融入肉身,實力又有精進。

若非如此,那日的孔蘇漫說是釘殺紅甲、拳轟趙愷了,便是能求得個自保已是不錯了。

韓生萱一陣揣度後,低頭恭敬道:“陛下,恐是孔蘇身後那位護道者出手了。”

趙醇聞言,略作思索,沉聲道:“不論孔蘇身後是何人,如此行徑,豈不是不將朝廷放在眼中?若是放任下去,朝廷還有何顏面?”

話及此處,趙醇一揮衣袍,目露寒光喝道:“那孔蘇必須死!”

“陛下,孔蘇身後那護道之人只怕早已是陸地神仙境之人,甚至是在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