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笑笑,道:“這又什麼好奇怪的,難道有規定年輕力壯的人就不能站在櫃檯邊打算盤,當掌櫃了?”

孔蘇拱手笑道:“這倒不是,恕在下冒犯了。”

老闆也識得江湖禮節,隨即也抬手見你道:“無妨無妨,客官所言也實在是目今的常態,怪不得你。”

孔蘇點點頭,老闆吩咐小二領著孔蘇和李當心去客房,孔蘇和李當心便隨著孔蘇往客房走去。

“小二哥,你們老闆可是本地人?”

“哦,我們老闆啊是本地人,怎麼了客官,有什麼不妥嗎?”

“哦,不是,只是見掌櫃的長得魁梧非常,眼睛有神,有些像是走江湖的,故有此一問,小二哥不必多心。”

“哦,客官說這個呀,我們老闆本是練武之人,客官倒是沒有看錯。”

“哦?練武之人?”

“正是,不過咱們掌櫃的呀,練武只為強身健體,與人從來毫無相爭,秋毫無犯的,對我們這些下人也是極好,所以呀,我們都願意在這裡幹活,舒心,愉快。”

孔蘇笑著道:“有幸的見這樣的人,也算不虛此行了。”

“客官,您的房間就在這裡,有需要你儘管叫我。”

“好,有勞了。”

小二便離開了,孔蘇透過樓梯縫隙看著那掌櫃的,想起剛剛那掌櫃的抬手時露出的在左手手腕處的一個紅色的楓葉標記來,待小二走遠後,孔蘇道:“你先進來,我有話說。”

二人走進客棧,孔蘇道:“你可看見了剛剛那個老闆左手手腕處的紅色楓葉標誌?”

李當心點點頭,孔蘇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嗎?在我們被關在天雷堂中時,我們曾經在黃龍士的脖子上看見過這樣的紅色楓葉標記。

但是一擦便沒有了,我當時還在想是不是什麼人在他身上做的惡作劇,如今看來,這個標記定然代表著什麼!”

“你想說這便是那個組織?”

孔蘇搖搖頭,道:“如今便下這樣的定論還為時過早,但是我想,黃龍士和他師父的事情與這個有著紅色楓葉標記的組織定然有著什麼關係。”

“盯著他!”

“沒錯,我們只要找到這個組織,黃龍士遲早會找來的,不是嗎?與其毫無目的的尋找,不如守株待兔。”

有時守株待兔是件極其蠢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明知兔子會撞死在那裡,你還不去守著的話,便也是蠢了。

夜很快便深沉了,隨處可聞蟲叫聲,聽來既覺得溫馨又覺得淒涼,想起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歷,就不禁扼腕嘆息。

“你去還是我去?”

“還是我去吧。”孔蘇回過頭說道:“你休息吧。”

孔蘇的從窗戶掠出去,悄悄的跟上了前面的那個精壯的漢子,他便是這客棧醉紅樓的老闆。

孔蘇自信自己的身法,也不是太擔心自己的行蹤會被發現,之前他便旁敲側擊的問出來,這醉紅樓的老闆姓宋名鶴羽,雖然是這醉紅樓的老闆,但是自己卻不住這裡,每天打樣之後都會獨自回家。

直等到午夜,孔蘇還是沒有發覺什麼,便抽身回了醉紅樓。

“有發現嗎?”剛進門,李當心便問道。

孔蘇搖搖頭,道:“一切正常,沒有絲毫可疑之處,今天先休息吧,咱們在這住幾天,再觀察觀察。”

就在孔蘇離開宋賀山的家之後,便有一戴面具的男子進了宋賀山的家,宋賀山正要點燈,那面具男子道:“不用點了,我說兩句話便走。”

“使者請吩咐。”

面具男問道:“今天是不是有兩個人住進了你的客棧?”

“使者說笑了,我開的是客棧,每天進進出出上百人,來兩個人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