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溫候真是被氣著了,大喊道:“來人,我是呂溫候,給我將整個鏢局圍起來,一個人也不要放過。”

他說話的聲音不可謂不大,但是說過話後卻得不到一點回應,整個神威鏢局靜得只能聽見他的心跳聲和遠處的打鬥聲。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人呢?人呢?”呂溫候像是瘋了一般喊著。

熱鬧先生看著將要發瘋的呂溫候,道:“呂鏢頭,咱們的當務之急是抓住歐陽雨晴,不能再拖延了。”

“那邊說歐陽雨晴被人抓住了,咱們救麼?”

裝作石頭的熊偉回答道:“不救,我還沒看到他呢。”

“歐陽雨晴是拿到孔蘇的武功的籌碼,若是我們抓住了她,不就能見到他了?”

“好想法,攔住他。”

不動如山,動如脫兔用這句話來形容熊偉一點都不為過;儘管他的身高像個孩子,他的面容像是八十歲的老人,平常看到你可能還會忍不住想要發笑,但是當熊偉作為你的對手出現時,你很難笑得出來。

人還未到,偽裝在他身上的服裝已經被扔了出去,而且是撐開來像是真的有一個人在裡邊一樣的飄向抓著歐陽雨晴的人,此人白衣,英俊,仔細看去才發現,他就是金昶。

金昶是個聰明絕頂的人,風詡能想到的辦法,他一定可以想到,風詡就是忽略了這一點,否則,她也不會帶著歐陽雨晴走那條臭水溝。

不僅被臭個夠嗆,還沒用半點用,剛出來就被抓住,這也是風詡太過自信的緣故,金昶左協下抱著歐陽雨晴,正在飛快的逃走,他雖然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怎奈今夜想要從中得利的人太多,留下來與他們硬碰硬,那是傻子才會乾的事情。

金昶正在飛快的逃離,卻突然看見一件極其怪異的事情,一件衣服就那麼飛向了自己,而且看樣子衣服裡面是完全空的,沒有人。

即使是他這樣聰明的人,見多識廣的人,也是楞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的愣神之際,那衣服中突然發出了一枚暗器,直指自己的額頭,那是下了死手的。

金昶當真不是凡俗之輩,只見他身子微微後仰,便躲了過去,眼神還在密切的注視著這件飄過來的衣服。

讓他想不到的是,就在他的注意力都在這件衣服上的時候,自己的身後又有一個黑衣人突然間竄了出來。

右手伸手就抓住了歐陽雨晴的腿,手上借力,左手殺向了他抱著歐陽雨晴的肩頭,那是想要卸下自己的一條胳膊,金昶明白,這一招要是真被拿住,自己的一條手臂就要交代在這裡。

情急之中,金昶一腳踢向黑衣人的小腹,這一腳也是力大勢強,黑衣人果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博,順勢左手拿住了金昶踢過來的腳。

望著金昶腳上的死穴要穴而去,金昶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高手,擒拿的高手,他心中已經知道這人是誰。

但是現在沒有說話的時間,不僅這黑衣人難對付,那邊那件衣服也快到自己的身邊,這次更詭異的是那間衣服後面還飄過來一顆樹。

金昶一手抱著歐陽雨晴,只有一隻手,哪裡能夠對付這麼多人,他在與黑衣人纏鬥的間隙,又看見呂溫候和熱鬧先生已經追了過來,扔下歐陽雨晴,這是唯一明智的選擇。

在這短暫的時間裡,金昶已經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弊,他不是個拖拉的人,想明白之後,手中用力,將歐陽雨晴扔向了呂溫候幾人,黑衣人見歐陽雨晴被金昶扔了出去,哪裡還有心思纏鬥,直接就放棄金昶去抓歐陽雨晴。

金昶扔掉歐陽雨晴這個包袱,雙手都空了出來,看著那件飛過來的衣服還有那顆樹,冷酷的笑了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人是鬼。”

一隻鷹抓直接抓向那件衣服,熊偉在衣服後是有兩個眼可以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