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總鏢頭放心,我並不是讓你們交出鏢銀,也不會讓你們為我殺人放火。”靜修道:“只要貴鏢局答應,能夠利用貴鏢局保鏢之便,幫我們運送一些東西,便可以了。”

“道長何必如此謙虛,你們這樣神通廣大,運送些東西想來十分容易,又何必還要假手於人?”孔蘇笑道。

“那要看是些什麼東西。”靜修笑道:“據我所知,各位身上帶著官府的公文和路引,再加上侯總鏢頭和姜大將軍交情匪淺,所過關口,駐防官兵自然不會查驗,一路暢行無阻,也是情理之中了。”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孔蘇冷笑道。

“口外黃金。”靜修笑道:“太原和京師都有我們的客戶,你們只要將黃金送到,自然有人跟你們接頭交接。”

他看著孔蘇,一捋鬍鬚,笑道:“當然,我們也不會讓貴鏢局白白走動,十五抽一的規矩,我們還是懂的。”

“看來我們真是受寵若驚了。”孔蘇道:“只是朝廷法度,私運口外黃金者,斬。這樣的買賣,我們鏢局可高攀不起。”

“你不答應,我對我們的弟兄,可沒法交代。”靜修冷冷的看著孔蘇,慢慢說道:“而且你們聽得太多,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如果不答應合作,就別想活著離開了。”

“你威脅誰啊?”孟學通大怒,雙槍已經在手,威遠鏢局人人緊握兵刃,雙方眾寡如此懸殊,看來今天一場血戰,死戰,已經在所難免。

靜修拍掌大笑道:“原來侯總鏢頭也是個明白人,貧道多慮了!好,我就答應你,十里抽一!”

“孔蘇,這可是壞規矩的事,你怎麼能答應?”鳳詡在身後忽然說道:“威遠鏢局上百年的歷史,從沒有辦過這等下作的勾當!”

雨晴也焦急說道:“孔蘇哥哥,母親說的不錯,你不要答應他們!”

孔蘇給了宋知白一個眼神,宋知白悄悄走到了雨晴身邊,而阿利,則不需要眼神,便已經站到了鳳詡身邊。

孟學通沒有說話,因為孔蘇緊跟著也給了他一個眼神。

這幾個動作完成的都極為迅速,眾人都還矇在鼓裡。

靜修道長笑道:“侯總鏢頭,我不知道你們威遠鏢局到底有幾個人主事,七嘴八舌,眾說紛紜,這可不是咱們江湖人的做派!”

“我說了算。”孔蘇道:“我已經答應了,誰說也不能更改。”

“孔蘇,你不能這樣!”鳳詡大怒道,忽然,阿利出手,連點她身上幾處穴道!

“阿利,你幹什麼……”雨晴剛剛發火,便也被宋知白點了穴道!

兩人的啞穴也已經被點住了,母女兩個,怒目而視,雨晴更是眼淚流出,她便是死也不會相信,孔蘇會對她們母女下手!

眾鏢師大驚失色,有幾個鏢局的老鏢師大怒道:“孔蘇,你吃裡扒外,想要幹什麼?”

孟學通卻雙手舞動,連聲喊道:“眾位兄弟,千萬不要激動,千萬別動手!孔蘇這樣做,也是為了保住大家的命!夫人,請你見諒!”

鳳詡終於眼淚長流,一下子被身邊所有親信背叛,這種感覺真是殘忍,太殘忍了。

“沒想到這兩位小兄弟還有這麼好的功夫,侯總鏢頭身邊能人不少啊。”靜修笑道:“侯總鏢頭放心,我們一定會遵守承諾的,咱們的買賣,以後還多著呢。”

他一揮手,三輛馬車便從一邊的小路里走了出來,上面各有一個大箱,居然也貼著官府的封條,乍看之下,與威遠鏢局的鏢車並無區別。

看來他們早有準備,竟是料定了孔蘇不敢硬來,只能接受他們的條件。

除了相信自己這方的人多勢眾,後臺強硬,他們更是相信,孔蘇的貪婪。現在孔蘇的貪婪之名,在江湖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