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然拱手笑道:“龍兄遠來辛苦,李某有失遠迎。”

龍彪大笑:“李兄雖未親自出迎,但備下的厚禮,龍某卻已經品嚐過了。”

李卓然環視四周,然後看著龍彪,笑道:“龍兄,你勞軍遠征,來到此地,不過是為了李某一人而已,可是你看,現在滿地死屍,江湖精華,紛紛折損,你又於心何忍呢?”

龍彪笑道:“李兄差矣!龍某對李兄一向敬仰,奈何李兄的所作所為,大逆綱常,龍某不得不帥各大幫派,前來問罪;李兄卻執迷不悟,頑抗到底,才有了這許多傷亡。李兄說龍某不仁,請問你又何曾有一絲仁心呢?”

李卓然大笑鼓掌,笑道:“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為謀!龍兄,既然你我見解不同,也不必一逞喉舌;大家都是學武之人,不如就由我二人單打獨鬥,不必死那麼多人了。

我若勝了,請你卷旗裹甲,退軍而去;你若勝了,我李某當場自盡,一山閣就此解散,你也可以不戰而勝,達到目的。你看如何?”

龍彪大笑,“李兄!若在平日,我當然接受你的挑戰,但今日之事,不是你我兩人之事,乃是關乎武林正道,乃至朝廷安危的大事,恕我龍某不能奉陪!不過李閣主,現在強弱分明,假如你能立刻當場自盡,你的部下,我必不為難。”

李卓然大笑,“我自盡,你便省了力氣;我的部下也都歸了你的統轄,你便羽翼大增,統一江湖,指日可待,對也不對?”

他的目光轉向了莫笑雲眾人,笑道:“各位,龍彪覬覦霸權非只一日,今日你們幫他滅了我一山閣,明日他便會轉向你們,這個道理,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

他的話當然有道理,但卻屬於對牛彈琴,龍彪之外的三個人,莫笑雲,張不歸,郭欽武,都認為自己所在的幫會實力雄厚,各有所長,改日統一江湖的,必是自己;而一山閣是他們現在共同的敵人,必先除之而後快。

何況張不歸和李卓然還有私怨。

果然,不等龍彪反駁,張不歸大聲喝道:“李卓然,你這謀逆的反賊,還在這裡妖言惑眾,看我取你性命。”

他突然發難,越出隊伍,十根冰刺,閃電般射向李卓然。

莫笑雲的雙手,不知何時竟戴上一雙紫色手套,上面滿是倒刺,發著藍光,也不知塗了多少毒藥上去。

他第二個衝了出去,圍攻李卓然;郭欽武受傷頗重,沒有動手,倒是那長江幫,兄弟會,唐門的掌門唐儀三人一個接一個衝了出去,五個人瞬間便將李卓然圍在圈中,這些人看來從小便不知道,臉字該怎麼寫;一山閣的堂主嵇平楓大喊道:“以多打少,還要臉嗎?我日你們的媽!!弟兄們,上去和他們拼啦。”

轟然巨響,不是火藥,而是雙方兩萬多人一起衝鋒的劇震。

龍彪看五人圍攻李卓然,心中大喜,正要展動身形,加入戰團,儘早取了李卓然性命,心中卻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葉逍遙那廝,到底去了哪裡?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突然之間,他竟鬼使神差一般,擰動了身體,剛剛擰動,右胸噗的一聲,已經中了一支飛刀。

如果他剛剛沒有擰動身子,這一刀,便會紮在他的左胸,心口。

李卓然剛才和他講道理,竟然就是為了給葉逍遙那廝,尋找一個殺他的機會。

龍彪狂怒之下,忍住劇痛,身上帶著飛刀,猛撲向葉逍遙所在位置。

皇帝寢宮。御帳之中。

“皇上,大事不好了。”心腹太監李國慶在御帳外面突然大喊道,踉蹌跪地,磕頭有聲。

皇帝大驚。

他身邊的太監都很懂規矩,絕不會在這個興頭上打擾他,除非確實出了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必須緊急報告給他。

偏偏這個年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