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空來清邁一趟,有人想見你。”

最後一句話耐人尋味。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需要用撒其拓來牽橋搭線,而且還?是去那?邊會面,藍堂海想到?一個久違的故人。儘管不想和對?方有牽連,但為了藍嘉,他只好硬著頭皮過去並決心求對?方幫忙。

書牆的背後挖了條密道,這些東西在這邊很常見,到?處都有戰爭的時代,密道是關鍵時刻的保命符。

兩側的牆壁掛著燈,陽光照不進的地方顯得陰嗖冰冷。腳踩在地上的迴音,一直在耳邊盤旋,五分鐘後,藍堂海看?到?盡頭值守的黑人保鏢。

他們見了藍堂海,先是例行其責搜身,確定沒有隨身攜帶刀槍竊聽器等物?品後,這才開門放人進去。

“多年不見,老藍,你變樣了。”

覺吞坐在長茶桌背面,笑著指了指他,身後是巨大的地下?飼養場,裡面餵養著兇悍的野獸,空氣間充斥著腥臭味。

藍堂海坐在他對?面,淡笑:“你也一樣,都剔成光頭了。”

覺吞摸了摸圓溜溜的大光頭,“這邊熱,涼快。”

覺吞,家道中落以前,和藍堂海是大學同學兼合租室友。那?時藍堂海留著中長髮,打十字架耳釘,行事恣意灑脫,人緣頂好;相反,覺吞是典型的書呆子,與周圍的環境和人格格不入。

因此兩人關係一般,沒太多交集。

後來覺吞家裡出了變故,他就退學了,等藍堂海再見他時,是兩年後跟父親去東南亞參加一個大型的訂貨會,那?會覺吞惹了事,被打得半死,藍堂海認出他,念及命運多舛,出手把人保下?了。

藍堂海為人仗義,請他吃了頓飯,又給?他一筆錢,讓他做點小本買賣養活自己。

沒想到?覺吞嚥下?塞嘴裡的東西,張口就問:“你還?有更多的錢嗎?就當?借我了。”

藍堂海問他要多少。

覺吞比了一個數。

這點藍堂海還?是給?得起,於?是答應了,但他也沒想過要覺吞還?,出門在外,廣交善緣,是父親耳提面命的。

不曾想,事實變化無常,覺吞早就不是兩年前那?個書呆子,家道中落後他走上歪門邪道,短時間裡變得圓滑至極,上次栽跟頭被藍堂海瞧見,是他識人不清太相信所謂的弟兄了,只要再給?一個機會,他還?能東山再起!

後來,覺吞拿著藍堂海的那?筆錢徹底起來了,東南亞這邊,勢力延伸乃至墨西哥那?邊的afia都有他的一席之地,他成了灰黑地帶裡響當?當?的大人物?,與坎叔不遑多讓。

藍堂海很清楚這幫人乾的都是什?麼事,而他因為某些原因,對?此深惡痛絕,發誓絕不來往。

因而,當?多年前覺吞出現在東珠,給?他送來一份生日賀禮時,藍堂海表現淡淡:“藍某隻是小小的商人,做的也是小買賣,恕我這小地方容不下?您這位貴客。”

沒想到?經年一別?,再相見會是今天。

覺吞給?他倒茶,“老藍啊,你有困難,何必折了腰去求爺爺告奶奶?東珠政府那?幫人可不會為你得罪易允。”

藍堂海不語,看?著冒熱氣的茶水,不疑,端起來吹了兩口,便飲下?了。

覺吞見他毫無戒心,笑道:“這麼信我?”

“一條老命,你拿了也沒事。”

“爽快!”覺吞又給?他倒了杯,端起自己的和他碰了下?,一飲而盡,“這麼多年,我最信任的人還?是你啊。”

“我也沒想到?,當?年謝拒你之後,你非但沒生氣,時隔多年還?願意主動幫我。”

“我能有現在,多虧你當?年慷慨,我覺吞講義氣,怎麼能不幫老友呢?更何況你女?兒藍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