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積累起來的負面情緒,會隨著失誤的增多呈爆發式增長,當壓力到達一個臨界點時,就是東野中反撲的時候。”

“嗯,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用這個方法徹底弄掉梟谷的二傳,但應該要再隱秘一點的。”

黑尾微張著嘴,彷彿在看什麼極為恐怖的存在,終於,他說:“研磨,你以後一定要當個好人哦……”

“……小黑你先改掉你這個彷彿小混混頭子一樣的髮型再說我吧。”

“啊?!什麼小混混頭子?!我這是自然形成的髮型好嗎?!”

“你很會猜櫻成學長的想法,”柳風走到網前,直視十字文的那雙狐狸眼,“但你也就能猜他的了。”

所以不要試圖靠擊垮二傳來擊垮梟谷,更何況,他們的二傳從來都不是什麼脆弱的傢伙。

十字文歪著頭,“哈哈,你是在護自己養的狗嗎?”

櫻成的火氣在聽完這句話後立馬上來了,“你真該慶幸這是在打比賽,要不然你別想好好地回到大阪。”

柳風看到裁判的注意力被兩人吸引過來,便立馬拉過櫻成,壓低聲音提醒,“比賽快開始了。”

“氣死我了,這臭小子真的一張嘴準不是什麼好話!”

“那我們就別讓他有機會張嘴說話了。”柳風在櫻成驚恐卻又帶點興奮的目光中補充道:“我是說在比賽中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連嘲諷人都顧不上。”

“櫻成學長,你的腦子是在剛才被十字文吸走了嗎?”

“柳!”

啊,好嫉妒。

十字文默默看著和柳風打打鬧鬧的櫻成,內心那股沉息了幾年的不甘又湧了上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什麼都是屬於櫻成的,什麼都不屬於他。

不,他還擁有一個“神神叨叨”的外婆和一個瘋瘋癲癲的媽。

媽媽從小討厭外婆,因為她不喜歡關於神社的一切,她認為那就是一個關人的大籠子,她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與外面的人接觸,於是遇到了那個男人,於是有了十字文楓。

女人發現自己被男人騙後沒有選擇離開,她彷彿活成了一個沒有所謂愛情就活不下去的寄生獸,她活在男人為她編織的虛幻中,日日思念,日日唸叨。

在這種情況下出生的十字文就像一隻只能活在陰溝裡的死老鼠,躲著陽光,聞著腐臭味,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他偶爾透過門縫觀察外面的小朋友,但更多的,是縮在客廳沙發上重複看著過期的動畫片。

後來外婆把他接了回去,他回到了神社,有著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以上學,終於不像見不得光的生物了,但同時他也明白,同班的櫻成元是“爸爸”的另一個孩子。

外婆常常在夜裡摸著他的眼睛唸叨,“神明的賜予啊,我們十字文一族。”

“阿楓啊,用你的眼睛認真看,這個世界其實有很多神奇的地方。”

“嗶——”,比賽繼續。

“鷲尾!”

木葉將球傳給了鷲尾,這個平時沉默寡言,在場上存在感較低的人卻將球狠狠一擊,為梟谷贏得了一分。

梟谷應援團狠狠歡呼,因為現在的比分已經變成了24:23,如果再得一分,那麼梟谷將正式成為ih四強。

“嗯嗯,又來到了賽點啊,只差一分就能獲得勝利,但如果東野中把握住機會的話也還有第三局能一決勝負,梟谷上局選擇在這個時候交換了二傳,這次也會嗎?”

很顯然,梟谷沒有,此時櫻成正大口吸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冷靜。

木兔“啪”地拍了櫻成的背,聲音光是聽著都覺得疼,“隊長!加油!最後一球一定要給我!就讓我來終結這場比賽吧!”

“這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