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芷寧眼尾搭攏,薄唇微抿,有些心虛。

這裴玄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莫不是,都到如今了,還想拿禮佛那日發生的事情威脅自己?

這該死的男人啊。

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崔芷寧。

裴言朗眼裡帶著一絲狐疑,在裴玄冥同崔芷寧二人間來回打量。

“裴玄冥,你怎麼會見過崔芷寧?”

崔芷寧自幼養在閨閣,嫁了裴家後,又甚少出門。

自己同崔芷寧成婚之時,裴玄冥也沒回來,尚在邊城。

裴玄冥怎會見過崔芷寧?

“恩……”裴玄冥故意拉長了聲調,故弄玄虛:“二嫂嫂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友。”

瞧著崔芷寧眼裡的慌張,裴玄冥覺得有些好笑。

先前崔芷寧被人請驗事嬤嬤時,可都不曾慌張呢。

對於裴玄冥的這個解釋,裴言朗蹙了蹙眉頭,倒也沒有說什麼了。

只當是相像的人罷了,

這時,裴婉婉也站了起身,緩步來到了眾人面前。

“三哥哥在邊城,有什麼異性的故友嗎?想來也就只有一位吧?”

便是傳說中的那位外室了。

裴婉婉打趣著,眼神卻突然落在了裴玄冥的脖子上。

“三哥哥脖子上怎麼還受傷了?莫不是,是戰場上受的傷?可是這……也不像是利刃弄出來的傷口啊。”

裴婉婉眼中帶著一絲狐疑。

那傷口瞧著…怎麼像是被什麼東西抓破了一樣?

裴老夫人同裴言朗也一同看向了裴玄冥的脖頸處。

裴玄冥不算白皙的脖頸,一道紅痕,好在不是太深,卻也留下了淺疤。

“這傷啊……是被一隻帶著利爪的小貓抓傷的。”

裴玄冥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話裡有話。

女人可不僅僅是水做的。

還是……帶刺的花。

不遠處的崔芷寧,咬了咬唇,眼中泛起漣漪,她將左手覆在右手之上。

若是仔細望去,她那右手的小指指甲,卻是斷了一小節多餘的指甲。

這裴玄冥,真是登徒子!

當著婆母二郎面前,說這種…渾話。

可真叫人…羞恥。

一想那破廟之中的事,崔芷寧的小臉頓時間白了幾分。

知道當將軍的粗莽,可是,裴玄冥那樣的,她也著實是承受不了。

自己只依稀記得,裴玄冥的後背,怕是也沒好哪裡去。

至於脖子上漏出來的,不過是一角罷了。

一想到那日的場景,崔芷寧還覺得雙腿有些打顫。

一旁的如春瞧著崔芷寧的反應,頓時間明白了一些什麼。

看了看崔芷寧的手,又看了裴玄冥的脖頸,只恨夫人怎麼沒將裴三公子撓破相呢!

如今,那廝還好意思在那裡談笑風生。

外有小娘子,內有未婚妻,怎麼想的還敢來勾引自家夫人!

這般男子,太無男德了!

裴玄冥忽然感受到一絲帶著怨恨的視線,定睛一看,又是崔芷寧身邊的那位丫鬟。

自己同那丫鬟也沒交集,哪來的對自己這麼大的‘怨’呢?

一旁的老夫人,打斷了裴玄冥的思緒。

“什麼小貓?我看是野貓?家裡明明有魚,你不吃,非要出去偷腥?”

裴老夫人也是過來人了。

自然一眼也是瞧出來了,裴玄冥脖子上的痕跡,是被女人抓出來的。

“母親說的是,家裡有魚,就不應該出去偷了。”

裴玄冥面上順從,只是眼梢一蕩,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