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面首的身份了……

不過這話,崔芷寧沒敢同裴玄冥說。

若是讓裴玄冥知曉,他面首的秘密不保,怕是臉上掛不住。

便又解釋著:“自然是你驃騎大將軍的身份了。先前兩次,都是如春為我更衣,那些慘樣讓她瞧了去,她心中自然是對你有些怨言的。我這丫鬟啊,護主得很。”

聽著崔芷寧提及前兩次,裴玄冥也明白了過來。

“日後,我會對你好的,總會叫你的丫鬟,沒有意見了才是。”

況且,自己這幾日,都有在小倌樓去學著了。

先前的那些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的了。

自己也是…第一回啊。

“如今這黃金給了你,你是準備親自去邊城備物資嗎?”

崔芷寧並不想在那件事上牽扯太多,便轉移了話題。

“那倒不是,聖上讓我過了年關再去邊城,所以這段時間,我才能在家休沐,沒有聖旨,我也不能隨意離開京城。”

還得趁著裴家那老匹夫不在京城這段時日,快一些在裴家找出那封信才是。

裴玄冥眼中夾雜著一絲煩躁。

也不知道裴國公將那封信,到底藏哪裡了。

崔芷寧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上一世,裴玄冥篡位,也是十年之後的事情了。

不過,頭一年,好像裴玄冥並沒有在家中過年?

難道,因為自己同裴玄冥合作,所以有些事情的走向,也發生了變化麼。

當崔十八同如春端著面進屋子的時候。

如春的視線,便是率先打量了崔芷寧一眼,見著夫人沒有異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春將面放在了崔芷寧面前,備好了筷子。

才又端著自己的那碗,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吃著了。

崔十八也將手裡的麵條,遞到了裴玄冥面前。

“十八?你不吃嗎?”

崔芷寧見著崔十八並沒有端來他自己的那份。

“大小姐,我們都用過了午膳的,我去看看金礦那邊交接的如何了。三公子那邊的人,也都已經送去了吃食了。”

崔十八解釋了一番,便離開了屋子。

既然是大小姐的客人,那便不能太怠慢了。

屋子裡,只聽得見用膳的聲音。

“夫人,您別說,十八這手藝,還是有家裡的味道的,這蔥油炸的味道如此熟悉,也不知道十八何時學來了這廚藝。”

如春舔了舔下唇,只覺得好吃到哭,有些淚流滿面。

這一味道,有那崔家龐嬤嬤的手藝了。

這龐嬤嬤,便是崔十八的母親了,

“你可以同十八取取經。”

崔芷寧眼中透出一絲寵溺。

“十八這個小氣鬼,方才炸蔥油的時候,便是不給我一旁瞧著,還打發我煮麵呢,要是我能學會了,您也就可以常吃這一口的了。”

如春撇了撇嘴,小聲吐槽著,語氣透著不滿。

崔十八非得說,這是傳家的手藝,不外傳。

裴玄冥安靜地吃著麵條,卻也沒錯過這對主僕的聊天。

崔芷寧喜歡吃這蔥油麵?

三人用好了膳食後,便再次去了金山那裡。

此刻,金山已經被敲成了一塊一塊的了。

勿喧帶著那幾個護衛,正同崔十八商討著怎麼搬運。

這金子雖然被分散了,可是,全部搬運走,還是要花費上一些精力的。

最重要的是,怎麼將這些東西不引人注意地搬走才是最重要的。

“怎麼了?”

裴玄冥看出了勿喧憂心忡忡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