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見車庫轉角投來的細長人影,顧不得仔細分辨他問的是什麼了,陳蟬衣順著他的話點頭:“可以。”

話音落下,李瀟鬆開她,站直身體。

同時,那邊的人影也走出來,應該是媽媽帶著小女兒,正往他們附近停的一輛車旁走。

李瀟往那邊瞥了一眼,神色自若。

他移回視線,對上陳蟬衣還帶著微紅的雙眼,輕笑,順了順她耳側有點被弄亂的發。

關上副駕的車門,他繞過車頭,坐進主駕。

看見車子移出停車位,陳蟬衣才鬆了口氣。

她視線從後視鏡上移開,看向李瀟。

想起他方才的所作所為,陳蟬衣現在脖頸處的肌膚彷彿還留著他的氣息的灼熱感。

抿了抿唇,她說:“以後不許這樣了。”

“不許這樣,是什麼樣?”

李瀟把車開出地下車庫,眸光停在前擋風,夜晚道路燈色流進他眼眸,時明時暗。

“就是,有人的時候,不準親我,”陳蟬衣臉側還燙著,又氣又惱,“會被看見。”

“在電影院你說要親我的時候好像也是有人的。”李瀟打著方向盤,悠悠過了路口,淡聲提醒。

陳蟬衣反應過來,仔細一想,好像一時沒了理,頓了片刻,她說:“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李瀟微微抬眉,趁著等紅綠燈的間隙看她,“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對上他帶著微微笑意的眉眼,在暗色中,含著些依稀的繾綣。

不知怎麼,陳蟬衣的耳尖更加燒得慌,她移開視線目視前方,語氣有點微微的不自然:“反正就是不一樣,你以後就是不許這樣了。”

“那你呢?”李瀟問她。

“我有時可以。”陳蟬衣回他。

啞然失笑,李瀟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好好,知道了,陳蟬衣大人。”

話落,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便收回手,重新啟動車子。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陳蟬衣伸手拍他:“你好肉麻。”

只是掌心還沒落下,便被李瀟抬手握住,捏在手裡。

陳蟬衣抽了抽手,換被他五指扣著,指尖穿進她的指縫。

“鬆開我呀。”

“牽一會都不許嗎?”他問她。

感受到李瀟的指尖在她的手腕內側輕輕摩挲,陳蟬衣抿了抿唇,小聲說了一句:“只准許一次。”

看著前方車流,李瀟單手打著方向盤,聞言,淡哂。

李瀟的家離商場不遠,開車十分鐘就到。

開了門,仙草察覺到陌生人的氣味,喵了一聲,跑出來。

陳蟬衣剛走進去,燈剛開啟,就和一隻小黑貓大眼瞪小眼。

“你還養貓了啊。”

她走過去,蹲下身。

仙草走過來,聞了聞她,而後蹭了一下她的褲腿。

李瀟背手關上門,看見陳蟬衣抬手,摸了摸仙草的腦袋,一人一貓姿態親暱。

他嗯了一聲,把手上拎著的麵包紙袋放到島臺:“畢業的時候撿的。”

“好可愛,它叫什麼?”

陳蟬衣看著在她手下眯著眼,蹭著她掌心的貓,忍不住抱起來塞進懷中,小小的,軟軟的。

“仙草。”

李瀟說著,走到她身側,蹲下身,也摸了摸仙草的腦袋,卻不料被它躲開。

“我是芋圓,它是仙草,我倆名字還挺配。”陳蟬衣低頭,親了親仙草的腦袋。

“啊,我不太能吃辣來著。”

將近日暮,下了班,陳蟬衣和組裡的同事一起下樓,往聚餐的地方去。

直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