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瀟,”李瀟做著自我介紹,解釋道,“可能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我們一個學校一個院,我是學計算機的。”

見陳蟬衣若有所思的模樣,他以為她明白過來,剛想接著往下說,就聽她倏然接話:“那你轉行跨度,有點大唉。”

“……”

無奈笑笑,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這是個誤會。”

他向她解釋。

陳蟬衣這才理清,李瀟是和朋友過來聚餐,臨時出去接了個電話,正好就被喝醉了的她撞上,然後的事情,不需要他解釋,她也無比清楚了。

看著他的雙眼,陳蟬衣順便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的豪言壯語。

——跪下給我學狗叫,我給你開香檳塔。

——唱門前大橋下。

——做不做,不做我換一個。

——沒有職業素養,上戰場不帶槍。

……種種,都是她說出的話。

對一個老同學,雖然是完全沒有印象的老同學,說出這種話。意識到這點,陳蟬衣此時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

好丟臉,嗚嗚。

眼見她的臉肉眼可見地迅速紅透,李瀟啞然,笑了笑。

看著她低下頭,他壞心思地伸手,挑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現在知道我不是鴨了吧。”

陳蟬衣垂下眼,不敢看他,點了點頭,小聲地嗯了一下。

“那你把我睡了……”

“對不起!”

陳蟬衣急忙道,她小聲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聽見她這聲道歉,李瀟頓了頓,原先要說的後半句卡在喉嚨裡。

半晌,陳蟬衣見他沒回,偷偷抬眼看他,與他對上視線的那一秒,李瀟看著她的雙眼,對她說:“……不是要你道歉。”

不要道歉,那要什麼?

陳蟬衣頭腦風暴了一下,一時間想不出來要怎麼補償。

不對,這種情況,應該是叫補償嗎?好像有點怪怪的。

看著陳蟬衣一臉糾結,李瀟眸色暗了暗,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問她:“你要對我始亂終棄嗎?”

啊?始亂終棄?

陳蟬衣明白過來,她張張口,支支吾吾,下意識想說不是。

但是仔細想了想,她好像也是抱著這種心態過來的。

見她神色為難,李瀟垂下眼,淡哂,說:“算了,先起床,把早飯吃了。”

他站起身,走向茶几那邊。

陳蟬衣目光在他背影上停了停,糾結半瞬,磨磨蹭蹭也跟著站起身,去浴室洗漱。

擰開水龍頭時,聽見外面掀開外賣盒的動靜,她抬眼,看著鏡子中自己紅透的臉,掬了一捧水撲在臉上降溫。

還是好尷尬。

洗完漱,她站在浴室門口,看著李瀟坐在茶几前,已經將外賣拆好,滿滿當當擺在茶几上。

順著看去,陳蟬衣瞥見茶几桌角,還放著那個裝滿了小盒子的塑膠袋。

好不容易不怎麼紅的臉又燒起來。

拆開筷子,抬眼看陳蟬衣還站著猶猶豫豫,李瀟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過來坐。”

話音落下,就見陳蟬衣有些不自然地走過來,在沙發另一頭坐下,刻意保持著距離。

李瀟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磨了磨手中筷子上可能會出現的毛刺,遞給她。

“謝謝。”

小聲道了聲謝,陳蟬衣接過來,並在手裡。

咬著筷子頭,看著面前茶几上琳琅的早餐樣式,還冒著熱氣……她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想法就是,這樣茶几桌面應該就不會那麼冰了吧。

接著,昨晚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