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戳了戳米飯,“不過我拒絕了。”

“好歹試著接觸看看嘛。”

這個結果沒有出乎張宜的意料,仍舊惋惜,這些年陳蟬衣拒絕過的男人數不勝數,其中不乏條件好的。

“陸總又帥又有錢,鑽石王老五,你有哪裡不滿?”

陳蟬衣:“不是他的問題,只是單純沒感覺。”

張宜看了她半晌,突然道:“你是不是還忘不了秦曉?”

太久沒想起這個名字,陳蟬衣怔了一下。

“也正常,當年你們從高中談到大學,多少人羨慕不來。”張宜當她預設,“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分手的,問你也不說。”

陳蟬衣淡淡一笑,“都過去了。”

張宜看她沒反應,心裡開始沒底,猶豫著道:“其實,你從香港回來後,秦曉聯絡過我好幾次,問你的聯絡方式,昨天他又來問,我看他這麼執著……”

張宜在陳蟬衣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就給了。”

陳蟬衣無奈:“你”

“你們以前感情那麼好,我還以為你不談戀愛是在等他。”張宜討饒。

陳蟬衣輕輕嘆氣,“有沒有可能,我大學談過不止他一個。”

張宜一愣,正要細問,陳蟬衣手機響了。

陳蟬衣看了眼來電顯示,很快接起。

“喂,媽媽。”

李母語氣又愁又氣,“女兒,怎麼辦?這冷靜期才過一半,你爸又反悔了,還要我們拿出五十萬才肯離,簡直是個無賴!”

陳蟬衣皺起眉頭,幾秒後鬆開,道:“那就起訴離婚吧。”

李母:“可是”

“媽,我們已經讓步夠多了。”

陳蟬衣聲音輕,卻堅定,“他炒股背了幾百萬的債,我們為了能安穩離婚,給他還了一百萬,還把家裡房子給他,現在他還不知足。”

她緩緩說:“從法律上來說,他本該淨身出戶,一分錢都拿不到。”

見陳蟬衣掛了電話,張宜才開口:“又是你爸的事?”

陳蟬衣輕嗯一聲。

張宜不知該說什麼好,“我就想不明白,之前你在香港的會計事務所做得好好的,工資是這裡的好多倍,幹嘛不把你媽接過去遠離你爸呀?”

“發生了很多事,那邊待不下去了。”陳蟬衣略過起因,道:“比起那個,你有認識的律師嗎?”

張宜轉了轉眼珠,“我記得陸總有,你可以問問他。”

“還是算了。”陳蟬衣開始在手機上搜律師事務所,“我犯不著為這點事欠人情。”

“這算什麼人情,只是幫個小忙而已。”

“單純。”陳蟬衣笑,“現在社會上,除了父母,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對你好。”

她頓了一下,又道:“不求回報對我好的人,我只遇到過一個。”

“秦曉?”

“不是。”

午休結束,張宜走了,她是銷售,也忙得很。

陳蟬衣重新開啟報表,早已看習慣的數字此刻變得陌生,眼前像是隔著一層透明紗,明明能看瀟,可進不到腦子裡。

每次提到感情話題,她總是無法避免地想起那個人。

他的懷抱乾淨瀟冽,像冬日消融的新雪,味道很好聞。

陳蟬衣很喜歡抱著他,臉往他胸口蹭。

他在外人面前,總是很冷淡,有種遊離世界之外的疏離感,可唯獨對著她,會普通地笑,眼神李柔,透著縱容。

手機振動了兩下,陳蟬衣從回憶中抽離,看向手機,螢幕還停留在微博介面,那個話題已經評論過萬。

陳蟬衣看了很久,慢慢評論一句。

【願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