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她。

楚彌聽說了秦曉的事,罵了句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然後心疼地扶陳蟬衣上樓,表示一定會照顧好她。

李瀟看著她們離開,眯起眼,目光沉沉,在原地抽了根菸才回宿舍。

秦曉竟然在,他一聲不吭埋頭收拾行李。

錢航一邊阻止一邊勸,“老秦,你這是咋了,好端端地打包行李幹什麼,你要去哪啊?”

“別煩我。”秦曉不耐煩推開他,語氣很衝,錢航扯住他不放,“你不說瀟楚不準走!”

拉拉扯扯間,秦曉口袋裡的藥瓶掉出來,灑了幾粒藥。

錢航:“這什麼?”

“沒什麼。”秦曉慌了下,立刻撿起藥瓶,背起包就走。

錢航一臉懵圈,“他到底怎麼了?”

李瀟看著地上散落的白色藥粒,慢慢撿起了一粒,若有所思。

伍玲忙叫了她一聲跑過去,“楚彌怎麼了?”

“她喝醉了。”陳蟬衣看到她,舒了口氣,“來正好,我正想問問你們願不願意讓李瀟進宿舍。”

“我不在意。”伍玲想到顏月剛剛的樣子,“她更不在意。”

“謝謝。”李瀟微頷首。

伍玲第一次見到本人,總算明白了顏月為什麼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好看成這樣誰不迷糊。

陳蟬衣帶李瀟進宿舍的時候,顏月正在鋪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正好人都在,為了不鬧出誤會,陳蟬衣把楚彌是李瀟表妹的事說了。

伍玲和顏月都驚了一下,顏月最先反應過來,看床上楚彌臉頰酡紅皺著眉很難受,打溼自己的毛巾,擰乾蓋在她額頭上,柔聲對李瀟道:“蜂蜜水可以解酒,隔壁寢有蜂蜜,我去借一下泡給她喝。”

李瀟沒看她,淡淡道了聲謝。

毛巾溼噠噠的,楚彌眉皺更深,不舒服地扔開,喊阿蟬。

“怎麼了?”陳蟬衣走過來。

“我頭疼。”楚彌虛弱道。

李瀟手背碰了下她額頭,問:“這裡有風油精嗎。”

“我有,在床上。”陳蟬衣爬上床。

李瀟沒想到她就睡在楚彌上面,看她爬上爬下,細細一截胳膊和床欄磕磕碰碰,眉微蹙。

陳蟬衣在枕邊摸到風油精,給楚彌太陽穴塗了些。

這時,顏月拿著蜂蜜回來了,見李瀟還在,她心鬆了鬆,正要快步走過去,李瀟看著陳蟬衣突然問一句:“手沒事吧。”

顏月腳步頓住。

陳蟬衣怔了下,順著他目光,這才發現右手胳膊上有一道細小的口子,應該是剛剛爬床時劃到的,有血滲出來。

“沒事。”陳蟬衣不太在意,已經習慣了。

李瀟拿出一塊創可貼給她,“等楚彌醒來,讓她和你換一下床位。”

陳蟬衣沒想到他隨身攜帶創可貼,愣了幾秒聽到他的話,下意識道:“這不好吧。”

“她皮厚,無所謂。”李瀟口吻隨意。

楚彌已經被風油精的味道燻醒了,全程聽到他的話,硬是給氣笑了。

“你才皮厚,阿蟬要換也應該和顏月換,顏月的床本來就是她的。”

顏月站在門口,臉白了白。

他心裡真的快笑死了。

可愛死了。

他是真的好喜歡她好寶貝她。

可他心裡也比誰都清楚,為人父母,女兒是掌上的珍珠,怎麼可能就願意把寶貝嫁給他,他一身襤褸,什麼都沒有,保障不了更好的未來。

要是以後他有了女兒,約莫也過不了心裡那一關的。

可是她太鮮活了,她身邊的歲月都是靜謐溫柔的,他沒法不朝她靠近,沒有辦法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