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視野裡。

她的視線突然就被他抓住了,完全困在他身上,看見他不緊不慢跟在三個室友身後,頂著一張驚世駭俗的俊臉,永遠一副漫不經心,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的表情。

忽然,在陳蟬衣專注的凝視下,那個沒有一絲煙火氣的清冷男生朝二樓看了一眼。

偏巧他的視線就落在陳蟬衣坐的位置,兩人的視線似是隔著落地窗對上了。

隱約間,陳蟬衣聽見了心裡有煙花綻開的噼裡啪啦的聲音。

一顆心臟揪得緊緊的,小心翼翼卻又快速的跳動起來。

“噗呲。”

隔簾那頭響起忍俊不禁的輕笑。

陳乘風羞惱得臉都漲紅了,“李瀟,你信不信我跳起來打你膝蓋!”

男生靠坐在椅背上,抄著手,一點沒把他的“威脅”當回事,嗓音淡淡:“快吃,別辜負隔壁‘病友’一片好心。”

陳隔壁病友蟬衣:“……”

她捂嘴笑的動作僵住,腦子裡還回旋著“李瀟”這個名字。

沒記錯的話,之前時桐給她看的校花校草競選名單裡,就有“李瀟”這號人。

好像是新一屆的校草來著。

陳蟬衣跪坐在病床上,舉起另一隻手,盯著手心看了一陣。

不由回想起剛才男生冰涼的指尖落在她掌心時的感覺。

涼涼的,酥酥麻麻,像是觸電。

以前陳蟬衣也不是沒被異性碰到過手掌心,從沒有過剛才那樣的感覺。

再加上對方是李瀟,南春大新一屆的校草。陳蟬衣莫名想親眼看看男生的臉,看看真人和照片,到底哪個更好看。

是不是真有時桐說得那麼誇張,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會喜歡上的仙男。

-

隔簾始終掩著,將兩張病床分成了獨立封閉的小空間。

陳蟬衣在隔簾這頭鬼鬼祟祟,李瀟和陳乘風在隔簾那頭靜坐。

介於剛才陳乘風出糗,他一個字也不想再跟李瀟說,便拉過被子悶頭裝睡。

李瀟也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悠閒地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修長的手橫端著手機,正低首玩著遊戲。

校醫務室裡陷入了短暫而詭秘的安靜。

陳蟬衣偷摸將隔簾拉開一條縫,心提到嗓子眼,去偷瞧隔壁的男生。

縫隙限制了她的視野,陳蟬衣的目光只能落在男生隨意搭放在膝蓋上玩手機的手上。

那雙手白皙修長,腕骨突出,生得很漂亮。

只一眼,陳蟬衣便被俘獲了。

沒人知道,她一直是一個超級手控!

看到漂亮的手就走不動道,想上去仔細愛撫的那種。

而李瀟的手,完美地長在了她的xp上。

難以想象,他那根根分明的指節把玩起來會是什麼感覺。

不得爽死她,啊啊啊!

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在不在京城,可能已經回去了,研討會應該早就開完,她可能和同事回潤州了。

那也挺好的,他病好就回去,京城這地方確實和他有點犯衝,不太適合他。可那些都不要緊,最主要是,他怕哄不好她。

這麼久不聯絡,她該不會生氣不理他了吧。

病房門被推開。

李瀟回神,視線從窗外收回。

他以為是郭祥。

這段時間他反應有些遲鈍,經常都不清醒,要反應很久,才能調動身體某個部分。

他緩慢轉動眼睛,看向門口,旋即微微一怔。

來的並不是郭祥。

竟然是陸承風。

瀟瀟

暴雨那段時間,陳蟬衣在鄭容微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