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病毒嗎?

她滿腹懷疑又朝前走了好幾步,發現李瀟只是安安靜靜跟在她身後,不說話、也不想著完成任務。

這就不能忍了。

陳蟬衣從牆這邊竄到另一邊,攔住李瀟的路。

“你為什麼不和我討論?”

李瀟唇角有淺淡的笑意,像抓住她的把柄。

“不是你想冷戰的麼?”

陳蟬衣:“”

被直接點出心裡話,她視線不自在亂瞟,冷不丁的,嗅到一股清冽的氣味,像薄荷一樣讓人上癮。

是李瀟的味道。

他靠得太近了。

陳蟬衣想,只要她現在抬眸,就可以看到他眼皮上根根分明的睫毛,還有漆亮的眼睛。

其實,他穿軍裝還蠻好看的。

陳蟬衣與李瀟靜靜對視兩秒,突然反應過來她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廢料,一下別過臉去。

她摸了摸鼻尖,懊惱道:“廢話,我現在和你說話就是為了快點拍照!”

像是為了證明她所言不虛,陳蟬衣當即就從長巷出口處,尋了一個拍照的好地方。

大理石砌成的臺階錯落有致,盛放的廣玉蘭在風中招搖,站在黑色鎏金的大門前,陳蟬衣把節目組配備的小相機往李瀟手裡一塞:“拍吧。”

陳蟬衣站在廣玉蘭下,純白的花朵在她頭頂,她做出向上看的模樣,所有的角度都是她拍雜誌時總結出最上鏡的角度,只要李瀟簡單機械按下快門,一張帶甜度的照片就能完成。

咔嚓咔嚓聲音響起。

陳蟬衣保持動作三秒後,接過相機。

好傢伙,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就出現了。

李瀟不知道用什麼死亡角度,拍出來一張絕世醜圖,其殺傷力簡直可以劃分到她職業黑歷史的地步。

是報復吧?

陳蟬衣咬牙切齒,但避免錯殺還決定先問清楚:“你平常自己不拍照嗎?”

“有攝像師。”

哈?陳蟬衣戳著相機裡醜醜的照片:“你是藝人啊,總要發自拍在微博和粉絲互動吧?”

李瀟言簡意賅:“不發。”

陳蟬衣只覺得喉間一口熱血。

不寵粉的男人擁有九千萬狂熱死忠粉,兢兢業業發動態的藝人還不到人家一半。

現代人都是屬性大爆發吧。

陳蟬衣揉了揉眉心,把胸腔鬱結的濁氣吐出後,頹然認命。

她打算教一下李瀟怎麼拍照,畢竟第一名能獎勵五十個積分點,這對她來說是巨大誘惑。

陳蟬衣襬弄相機:“李瀟,你看這裡——”

她說著側眸,正對上李瀟俯身過來專注傾聽的面龐,他眼皮斂著輕顫,上面有幾絲淡淡的粉紅的小血管。

這人怎麼這麼白?

腦海裡聲音彈出來時,陳蟬衣真心覺得她可能中毒了。

反倒是李瀟,認真配合:“看哪裡?”

陳蟬衣咳了一聲,退堂鼓打得噼裡啪啦響。

張珈藍和何謂組,何謂是個紳士,估計拍不出什麼尺度爆棚的圖片;至於夏森然和林雅,夏森然一個哈士奇,能有多甜蜜的心思。

陳蟬衣端詳著李瀟給她拍的傑作,雖然垃圾了點,但好在她的臉能打,如果待會兒她給李瀟拍好點,分數也能提上來。

想到這裡,陳蟬衣底氣足了點。

她收好相機,嚴肅地“貶低”李瀟:“不教了,有些學生,就是把愛因斯坦請過來,也是笨笨的。”

雙人海報總算是艱難地拍完了。

攝影師對著相機審了一遍圖後,先請李瀟到場邊休息,開拍陳蟬衣的單人照。

李瀟一離開攝像頭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