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像,高大,有好幾層,陳蟬衣站在櫃子面前,小小一隻。

她抬眸,在看到紅糖被放在高層上的時候,認命嘆了口氣。

環顧四李準備找工具輔助去拿到。

她目光落在角落裡的木凳子上。

擺放後便伸腿準備踩上去。

“小心點哦。”冷不丁身後響起老中醫的聲音,他就是簡單路過陳蟬衣,並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陳蟬衣沒空理他,當完全踩上去板凳,整個人瞬間高了十幾厘米,視野就開闊很多。

她是想專心拿紅糖的,可是餘光卻瞥見了老中醫走到醫務室的裡端,他拉開了一處床簾。

“感覺怎麼樣?”老中醫似乎問著誰,“你確實和別人比起來更容易受傷,以後還是老實一點吧。”

“嗯。”模糊的聲音聽不太清。

陳蟬衣的手幾乎是要拿到紅糖袋子的一角了。

“痛感閾值這個東西其實還和心理有關,高三了,難免有壓力。”老中醫又對著那個角落說著。

陳蟬衣聽見“心理”兩個字,被勾了興趣。

她別過頭往那個方向看去。

只是一眼,她瞬間沉淪。

這個問題很微妙,就算是陳蟬衣現在告訴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心病這樣的東西到底應該怎麼解釋。

陳蟬衣只覺得將傷疤撕開給對方看都不能感同身受。

但是李瀟身上的神秘太過誘人了,陳蟬衣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時間呢,時間是什麼時候?”陳蟬衣像是真的和他約定好了那樣,她認真盯著李瀟的眼睛,神色期待。

李瀟倒是沉默著看向遠處的蟬霞。

陳蟬衣怕他後悔,便戳了戳他。

長髮被少女別在耳後,露出乖巧的耳朵,陳蟬衣清澈的鹿眸泛光,讓人難以拒絕。

小心翼翼用著自己的秘密去交換他的。

李瀟嘴角噙著笑,沒打算拒絕她。

“下個月考結束後。”李瀟說,還順帶附加了個條件,“如果你考進了年級前二十。”

“切,瞧不起誰。”陳蟬衣滿不在意,但是心裡沒底,按照她現在的水平能考進前五十已經是走狗屎運超常發揮了。

李瀟起身,從包裡拿出了筆記本,嶄新的,開頭五頁紙被他寫滿了今天的課堂複習筆記。

他將筆記本放在了少女的頭頂上,便默然地離開了。

陳蟬衣接過本子,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落日光輝灑在字跡的邊緣,每個筆畫都乾淨簡潔好認。

纖細白皙的手指撫過本子上的每個字,陳蟬衣想的卻是李瀟一筆一劃寫下這些字的模樣。

又是那隻手,修長骨節分明,寫起字來每個動作幾乎刻在了陳蟬衣的心裡。

或許陳蟬衣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上癮的原因很簡單,陳蟬衣相信如果哪天李瀟願意讓自己咬一口,自己肯定上癮。

想想都覺得上癮。

陳蟬衣手裡捧著幾瓶水走進了體育館,賽事已經中場休息了,她看到何喻州的位置便走了過去。

將水發給他和他的兄弟們,他們笑嘻嘻地對著陳蟬衣說謝謝。

其中有一個開玩笑喊嫂子的,很快被何喻州踹了一腳。

“跑哪了,這麼蟬才回來。”何喻州喘著粗氣,坐在陳蟬衣身邊說道,他身上滾燙,汗水粘溼了衣料。

“哦,碰見了同學聊會天。”陳蟬衣也不算撒謊,輕描淡寫說著。

“比賽完他們要聚餐,你如果不想去我就先送你回去。”何喻州點點頭對她說。

陳蟬衣搖搖頭,“我待會一個人走就行。”

“我的慶功宴,真的不